隆隆隆哗啦推土机、叉车、铲车轮番专业忙的不可开交。除了六和住的那间房外其他的全部被夷为平地了。“嘿嘿嘿六和吵着你了没有啊?这可怨不得我呀,我好心好意的给你爸商量吧,他偏不听又是打又是告的弄的都无法收场了,唉!好人难做啊!三天,再给你三天时间,你要是答应嫁给我,我马上把你爸弄出来,房子呢我重新给你们翻盖一下,我们往后还是一家人,嘿嘿嘿你考虑考虑啊!”老姜站在门口不怀好意的笑到。
“不用考虑,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这个糟老头子。”六和愤恨的说到,她气的手都抖了。
“嘿嘿嘿,话不能说的这么绝啊!我年纪虽然大一点但是我有钱啊!你再看看现在的情况,你爸又被派出所拘留了,你妈也住院了,你姐又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你若还是这么的执拗,那你可连立足之地都保不住了啊!”
“你尽管执行好了我不怕。哼,我姐姐已经请人去京都找大律师了,你就等着坐牢吧!”六和说到。
“噢?去京都找大律师了?嘿嘿嘿,就是请漂亮国的律师也不管用啊,还京都?你们省省吧,我的这份合同是公证过的在全国都管用的。嘿嘿嘿怪不得这两天只有你一个人哩,原来是去京都搬救兵了!嘿嘿嘿做梦。------”
“哼!恶人自有恶人磨,你别得意的太早了早晚会有报应的。”
“哦嘿嘿嘿嘿嘿你一直很温顺的嘴怎么忽然变的这么毒了?嘿嘿嘿当心嫁不出去啊!嘿嘿嘿------”
“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嘿嘿嘿嘿嘿嘿那可说不定哦!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好好休息啊,我再等你三天。”老姜一脸坏笑的转身走了。
“咒出门被车撞死。”六和恨恨的小声说到。她收拾了一下妈妈的换洗衣服匆匆忙忙的往医院赶去。
六和妈因为急火攻心诱发脑梗住院了,六和和南风在医院看护,东风和范致修到京都去请大律师了。
医院是又乱又脏的小医院,即便如此,每天的医药费都让姐妹三人胆战心惊。
穷人是看不起病的。
“妈妈怎么样了?好点了吗?”六和在门口小声问到。
“唉!还能怎么样啊?能保命就不错了。往后唉!医生说最好的结果就是半身不遂。唉!”南风叹了口气到。
“慢慢儿会好的。二姐你吃饭去吧,我来照看妈。”
“唉!不去了,去了也吃不下。大姐回来了吗?”
“应该快到了,他们预定的是今天的高铁。”
“唉!希望京都的律师比我们这里的能强一点啊!”
“肯定会的,说不定人家大律师一来老姜就害了怕把房子还给我们了呢!”
“唉!希望如此吧!”
“南风,妈好点了吗?”东风和范致修风尘仆仆的走了过来。
“你们回来了?怎么样啊?律师请到了吗?”南风和六和迎了上去问到。
“唉!不行啊!唉!咱爸也真是,还把合同给公证了一下,哦天!唉,好几个有名的律师都说没有胜算的。”东风叹着气说到。
“那怎么办啊?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把咱家的房子占为己有?”六和说到。
“能怎么办啊?活该。平常劝他总是不听,出了事就扯上我们了。”范致修在旁边黑着脸说到。他心里对这个老丈人是怨愤颇多的。
“唉!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再抱怨了。赶紧想办法吧!”南风劝到。
“除了拿钱能有什么办法啊?唉!”范致修抱怨到。
“好几十万呢?我们去那里借啊?”东风愁容满面的说到。
“唉!想想再说吧!”范致修沉着脸坐到了走廊上的长椅上。他从衣兜里摸出一根烟看了半天也没点上,犹犹豫豫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办公室里面静悄悄的,月榕心不在焉的盯着桌子上的书本,眼睛却不时的瞟着手机。“他今天怎么没有信息呢?”
“用功呢?”廖文远走了进来,直接坐到了月榕的对面。
“哦?嗯,你怎么过来了?”月榕小声问到,‘说曹操曹操到’她心里跳的厉害。
“嗨!心里烦随便走走,走着走着就走过来了。”
“呵呵,烦什么呢?”
“王小坷和六和又杠上了,真真烦死了。”
“怎么会?这段时间不是一直没事嘛。怎么又会起冲突呢?”
“上周不是把六和提拔了么,工资也顺带着多提了一下,这王小坷知道后就有意见了,唉呀!我就搞不懂了,她怎么就那么讨厌六和呢?”
“呵能接受陌生人飞黄腾达,却嫉妒身边人加官进爵。她这是心胸狭窄啊!你别理她就是了。”月榕说到,心里却也有种酸酸的感觉,六和的运气怎么就那么好呢?稀里糊涂的就被提拔了一次又一次,和运气比起来,才学和努力算个屁。唉!如果和六和不是朋友,只怕自己也会羡慕嫉妒恨的。
“唉!她直接给总公司写了检举信,我想不理都不能啊!”
“那你就证明呗!”
“什么证明呢?”
“证明六和的薪酬和才干是相匹配的啊。”
“难啊!经验、文凭、能力、六和她一样也没有啊!真是棘手啊!”
“呵呵,有什么棘手的?真不行就把六和的薪酬降一下不就得了?”月榕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是有点醋意的,她就不明白了,这廖文远为什么对六和就那么好呢?
“今天升明天降,要是说了不算今后我如何去管理别人?我的公信力和威望都会打折扣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等总公司的人来了我们见机行事不就行了。”
“呵呵,只能这样了,六和她经验没有,文凭没有,但能力呵呵,我们都咬紧牙关说她有吧?呵呵呵谢谢你啊!和你一说心里轻松了许多啊。”
“呵呵主意是你自己拿的,我也没有帮上什么忙啊!”月榕说到,心里想着这点儿小事哪用得着我出主意?你肯定早就胸有成竹了,你是故意来看我的吧。想着想着她的脸又红了起来。
“怎么没有?你帮的忙可大了!你是能听我倾诉烦恼的一个人。呵呵!我,呵呵呵你是我的知己啊!很多时候我说的很多话都是假话客套话,但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的真心话。”廖文远久经沙场说起谎话来驾轻就熟。
“呵呵-”月榕低了头,脸红的更厉害了。
“天这么晚了,我送你吧!”
“嗯。”月榕把书随便的合上放进了桌子里,她今天一个字都没有记住,她不是在学习,她是在等待,等待廖文远的信息。
“饿不饿?我们吃点儿宵夜再回去?”
“也好。”
“那我先走,我在大街拐角处等你吧!”
“嗯。”月榕轻轻哼了一声。
廖文远走了。月榕磨蹭了七八分钟也出了门。
寥落的夜空很静谧,月亮躲在云层后面温婉的像一个少女,四周稀疏的散落着几颗小星星,夜是这般的静美。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月榕蹑手蹑脚的走在路上,像个偷东西的小贼一样心里惶惶的,唯恐遇见熟人。
廖文远已经等在哪里了,月榕上了车心里才舒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好紧张的样子啊?”廖文远问到。
“没有。有什么可紧张的呢?我不紧张。我,我是怕黑。”月榕说到。
“哦!呵呵,每次我都故意和你分开走,我就担心你怕人看见呢?”
“看见了又怎么样呢?我们---”月榕本想说‘我们并没有怎么样啊?’可是一想这样说了好像是期望和他发生点儿什么似的。她立刻闭了嘴。心里幽幽的想到,‘为什么每次都是吃饭聊天呢?言语之间暧昧好像情人似的,可其实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呢?唉!难道我在盼望着和他发生点儿什么吗?他是什么意思呢?是想试探我的意思吗?”
“什么怎么样呢!”廖文远暧昧的笑到。
月榕低头笑了一下。
“你怎么啦?怎么不说话。”廖文远问到。
“没有啊,我在听你说啊!”月榕说到。
“呵呵!今天你想我了吗?”廖文远挑逗性的问到。
“和你一样!”月榕小声说到。
“哈哈哈那我在床上想你了,你也想我了吗?”
月榕的脸红的更厉害了。
“怎么又不说话了?我半夜想了你好几次,你想了我几次呢?”廖文远撩拨似的笑到。
“比你想的要多。”月榕忐忑的说到。
“哈哈哈哈哈--”廖文远大声的笑了。
两个都是精明透顶的人,谁也不想率先捅破那张纸。谁先主动的迈出了那一步将来分手时候就可以厚颜无耻的说:我不爱你,是你先追我的,我是被动的。呵呵。
一天深夜,老汪的老宅不知什么原因就突然起了火。因为地处偏僻,那火烧的足足持续了五个多小时,等消防赶到的时候就剩下一把灰了。
失火的原因据说是**。“呜哇哇呜哇啊啊啊啊哇哇哇实指望我们能白头到老,谁知道你会先我而去?你撇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往后我可怎么活啊?这呜呜呜哇哇哇。”汪大头呼天抢地的干嚎着。
“节哀吧!保重身体要紧呐!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唉!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呢?”
“唉!她精神不太好吗!抑郁,抑郁好多年了。”
“老汪功成名就的她抑郁什么呢?真是有福不会享啊!唉!”
“命薄吧!只是可怜了老汪啊,这么情深义重往后他可怎么过啊?”
“唉!就是,真是苦了老汪了。”
遂高忙前跑好的忙了好几天,累的都瘦了一大圈。他心里隐隐的很不安,总觉的老汪老婆死的有点儿蹊跷。
“唉!小朱啊,这段时间多亏了你帮忙呐!”老汪疲倦的靠着沙发说到。
“呵什么帮忙啊,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嗨!事已至此您得想开点儿,别把身体毁了。”遂高小心的说到。
“嗯!我知道。嗯有几个月了?”老汪眯着眼问到。
“几个月?什么几个月啊?”遂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唉!就是你嫂子走了有几个月了?”
“噢?嗯两个月,整整两个月了。”
“已经两个月了啊?哦。”
“还需要--怎么样吗?”遂高不解的问到,他觉的丧事办的风光体面应该没什么需要考虑的了吧。
“嗯--这个这个嗯嗯唉!身边没有个女人还真是不方便啊!”
“噢?哦!是是是,我也正想着这件事情哩,等您身体好一些了我就去安排呵呵呵。”遂高马上反应了过来接过话茬说到。
“诶!不用那么麻烦,嗯,你不是有个朋友吗?就那个,那个叫六和的,我看就蛮好。”
“六和?你认识她吗?”遂高惊到。
“一面之缘。听说她和你妹妹是同学,在分公司上班,家里经济条件也不是很好?对吧?”
“哦好像是吧,我和她也不太熟。”
“听说她还没有对象,你不是认识她么,你去和她说和说和?”
“她,她那个人不行滴!她反应迟钝、邋遢、还好吃懒做,而且性格也不好,听说在公司经常和同事们闹别扭,有一个叫王小坷的因为她都差点儿跳了楼啊!”
“哎呀那又怎样?我又不靠女人发家致富,只要她愿意就行了。”
“只是,只是我怕她现在已经有对象了,前些天我还见她和一个男的一块逛街了。”
“只要还没结婚就行。哎呀小朱,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啊?婆婆妈妈的,哎!这点儿事都办不好吗?那明年怎么把你派出去当局长啊?真是的。”老汪很不满意的说到。
“啊?当局长?我,我,我这就去办。呵。”遂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慌忙说到。年前他委婉的向老汪表达了他想单飞的想法,当时老汪未置可否,这让遂高不安了很久,今天听老汪的意思是有提拨自己当局长的意思啊,遂高一下又激动了起来。
“呵呵去吧!”老汪又闭了眼,硕大的脑袋耷拉在了沙发上。
车子发动了,遂高坐在里面心里面既激动又不安,“怎么办呢?该如何和六和开口呢?嗨!去吧!机会难得啊,六和素来没有主意,多劝她几回她肯定会同意的。”遂高一踩油门车子窜出去好远。
六和来到铁成钢租住的房子前,她是来找铁成钢要钱的。
“啊!就这么跑了?还欠我三个月的房租哩?哼!这小子尽然敢坑我?逮着他非废了他不可!气死我了。“老姜在房间里面骂骂咧咧的往外扔东西。“哗-咣当-咣当---啪--”从房间里飞出来几个锅碗瓢盆,稀里哗啦的甩了一地。
“铁成钢真的跑了。唉!”六和站在门口正想回去。老姜看见了六和走了出来。
“嘿嘿嘿六和来了?想好了?我可等着你的消息哩!”老姜笑到。
“哼!做梦。”六和嫌弃的白了老姜一眼。
“哎呦呦六和,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你看看,这都多少天了你的那间房间我不是也没有推倒吗?我这是在给你机会呀!你得把握才行啊!”
“你推到好了。”
“嘿嘿嘿那怎么行啊?我推倒了你住哪里呢?对不对?嘿嘿嘿,我老姜对你可是痴心一片啊!你再考虑考虑?”
“呸--”六和在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痰。
“嘿嘿嘿脾气越发的冲了呃!嘿嘿嘿我就喜欢这股浪劲儿。”老姜舔着脸笑到。
六和懒得理他,自顾自的往回走。她脚步沉重的很,‘铁成钢跑了,钱也要不回来了,往后妈妈的医药费可怎么办呢?’
“六和,怎么才来呀?我都等你两个小时了。”遂高见六和走过来了,就从汽车里面走了下来。
“等我?什么事?”六和板着脸问到。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生病了?”
“没有,你什么事?”
“呵呵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我是来看你的。”
“没事我就走了啊!”六和倦怠的说到,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和遂高站在马路边上说废话。
“有事有事,你先别走。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
“有话快说,我还要上班哩!”
“你在公司还干得好吧?”
“还行吧。”
“每天中午都回家吃饭?你们公司不是有职工食堂吗?怎么这里的饭不好吃?”
“也不是,不忙就回家,忙了就在这里对付一下。”
“哦!你今天怎么迟到了?”
“路上遇到熟人耽搁了一会儿。”
“六和我觉的你变化很大啊?呵呵好像都不是你了。”
“变化?我有变化吗?我怎么不觉的啊?”六和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说到,想着自己是变瘦了还是变黑了?
“你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有说不完话,怎么现在看见我好像什么话都没有了。呵呵说话也犀利了许多,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么往后我们还是朋友,你有什么困难了就告诉我我会尽力帮忙的。毕竟,我现在也是有地位的人了,县里的大小领导见了我都会给我面子的。”
“你觉的我们还能退回到做朋友的位置吗?唉!分手就是分手了,最好老死不见。你到底有事没有啊?没事我就走了啊。”
“唉!有有有,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讲,嗯,这个,这个,这里不方便啊,嗯,六和啊,你能不能请半天假啊,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遂高说到。这里是公司大门口,车来人往的讲话不方便。
“请假啊?嗯很重要的事情吗?”六和迟疑着,请假是要扣工资的,她现在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啊。
“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关系着你的前途和命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