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鸟和黑猫一样,被认为既能带来霉运,也能带来好运。而我们总是把成群的乌鸦称为“凶手”,即使它们拥有举世闻名的幽默感。白嘴鸦也是一样。
我用手拿起这两本看着就像是勒内·马格里特的盗版书一样,看向身处的走廊尽头房间的向内打开的房门,那里有一只不知道是蓝头鸦还是黑头乌鸦隐在那层暗膜下,好像我第一次看到它时,它的右眼还没这么有光泽!我正想上前一探究竟,身后的多恩医生提醒我们该动身去寻找下一个了。
“老哥,不管你是多恩医生,还是老契,还是其他人,咱能不能歇会儿,我不太想继续了。这有什么意义呢?”
“你不是对死亡一直讳莫如深吗?我以为,挖掘犯罪事实、笔录潜在凶手等等对你会有所启发呢。”
“先生没必要有所顾忌,我是怎么想的不是很好懂吗,我隐瞒了什么不想提什么,您不知道,我以为,您很擅长看透人心,怎么了,难道这次什么都猜不到?”我一脸平静地笑了笑。“而且,就算找到了凶手,又有什么意义,在我看来,离开的人再也回不来了。事间所有的事情/事件都事出有因,包括谋杀,就连凶手都有行凶的理由。但这都是借口,毕竟人死不能复生。白嘴鸦可以通过示弱和伪善骗取陪审团的同情心,乌鸦甚至可以是一个好父亲。她和他,在我看来,只是吟禽。”
“我们现在应该已经迟到了。”多恩医生说着向外走去。
算了,不理人就不理人,我跟在后面怄气地慢吞吞地挪着步子。
……
我们确实迟到了,时钟已敲满十下……
我掏出一个怀表,看了看时间,有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争取速战速决:“现在是十点零四分……女士们,先生们,人都到齐了,我们长话短说,我们得尽快在勒内警官来到之前和我们之中的杀人犯聊聊!让我们大概梳理一下曾经的推测,有人从露台进入了房间,之后康斯坦丁在丧生的同时失去了自己的右眼,一段时间后,凶手拔掉软木塞,用蜡烛加热了我药箱子里的乙醚瓶,当气体逐渐与空气相结合,受热后的乙醚在五到六分钟后爆炸。如果有可能,这个人最好聪明地不要逃走,就在这里,在房间里,在有足够人证的情况下获得不在场证明。否则,他/她的处心积虑就失去了意义。让我们回忆一下,是谁建议我们,把牌局从一开始的会客厅挪到隔壁康斯坦丁的书房里玩儿?”
果林耸耸肩,摊开手来:“没有人这么建议吧。我记得,我们当时刚吃过饭,决定继续玩儿牌,正好去康斯坦丁房间,想着大家一起热闹热闹,总不能留这孩子一人在隔壁弹奏一晚上悲伤的夜曲吧……”
安妮娅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不!不是的!我当时正给蒂姆讲述我是如何在c城被剧迷接待的,想想我年轻的时候,我的美貌和我的作品一样,耀眼……”
莎莎突然打断她:“这里太闷了,我们去客厅吧。”
我也不想再听小康康他妈的夸夸其谈,更没心情也不想耐着性子给她的表演鼓掌或喝彩,我赶紧接过话茬:“对,我们去客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