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给心惹尘搬了个板凳给他坐,心惹尘道谢了之后,端庄慢坐。
老人家一脸慈祥的看着他:“请问大师法号,在那里修行啊”
“贫僧法号心惹尘,闲云游僧。”
“好特别的法号,我以为僧人的法号都是四大皆空类的。”老人家沉思着喃喃道。
“心中无物,无红尘是非,静坐百年,又能悟的了什么,救得了几人,所以,贫僧想脚行天下,心装红尘万事。”心惹尘道:“老夫人,贫僧观你气色不大好,可否,让贫僧为你把脉。”
“有劳大师了。”老人家一听,心下大喜,要是这个高僧有神通,能治好自己的病,儿子就再也不用为他花钱买药了。
男人与两个孩子的眼睛,也一直不眨的盯着他看。
心惹尘伸出手,轻轻放在他的脉搏上,半晌收回了手:“医学方面,贫僧略有涉猎,可以运行医法,为老施主治疗。”
老人家的脑中与身体里有着浊气,他只要清了这浊气,老人家的病症就会好一些。
男人瞪大了眼睛,惊喜不已。
“多谢大师。”只见着心惹尘手上发着淡淡的光芒,朝着老人家的身体送去。
老人身体蒸发出一股浊气,立即觉得身体舒畅,头脑清醒。
她连忙起来,口呼神佛下凡,心惹尘连忙将她扶了起来。
此时女子端着面,从厨房走了出来。
女孩从椅子上跳起来,朝着自己的母亲跑去,要自己送给心惹尘吃。
女孩手捧着面,放在了心惹尘的身前,软糯虔诚道:“听说拜佛可以保平安,今天萧霓给你奉上一碗面,你保佑奶奶,爹爹,娘亲,哥哥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好不好。”
心惹尘双手合十,和气有礼笑道:“多谢小施主,贫僧不是神佛,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僧人。”他静默许久,才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女孩还想再讲话,她的母亲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女孩乖乖的闭上了嘴,继续的吃饭。
一家人都安静了下来,怕打扰了高僧吃饭。
趴在墙头的玉飘与槐王,见到这样的景象,不约而同的互看了一眼,四目相对,转而又将视线放在了屋子里。
气氛因为心惹尘的存在,变得一派平静祥和。
“这和尚……”玉飘微微握着拳头。
心惹尘慢条斯理的吃完饭后,跟他们告辞,然后来找他们来。
玉飘眼神清冷,槐王眼神冷厉。
“二位施主可是饿了,不如你们先回府用餐,我们明天再来观察?”心惹尘语气平和的提议道。
“可以。”玉飘道。
三个人再一次并肩,玉飘走在中间,自觉很长的时间才回到王府,心惹尘回房,玉飘与槐王一起用了餐,然后分开。
第二天,他们刚用好早餐,心惹尘好像踩着点似的,来寻他们。
他们再一次到那个家去看,只见着男人早早的出门,帮酒店搬东西,然后去铁匠铺作学徒打铁。
铁匠铺的老板沉着脸,有些无奈的叫他以后不要来了。
男人知道一定是有人给他施压了,了解他的苦衷,便也不多讲,接过他给自己的工钱。
他能看出工钱比平时多了一些,不由跟铁匠铺的老板表达了自己的谢意,才离开。
他走在街道上,左右看着,每家店铺都是热闹非凡,没有招工的告示,眼神暗淡,低头不语。
一个中年男人,熟络的走上前跟他打招呼,告诉他自己要搬走了。
男人惊讶了一下,又有些释然,跟他好好的聊了会天,要他注意安全之类的,中年男人让他家和他家一起走,也好有个照应,男人拒绝了。
中年男人楼上他的背,要他一起吃酒,做最后的告别。
说朋友汪安、铁柱,陈林他们都在,还说了一口陈林家也跟他家一起走。
男人应了下来,跟着他一起到他的家里。
他家比男人家还要寒酸一点,有着妻子,和一个女儿。
院子里,石桌上已经摆好了一桌子的酒菜,都是用着有些破旧的碗乘着的。
桌边坐着三个男人,一个穿着中等,仪表堂堂,一个长得壮实豪放,一个瘦弱文弱。
见他们来了纷纷起身问好,拥着一起入座,互相斟酒,寒暄了一会,自说家里现在情况,又顺口问着对方。
一会礼貌侃侃而谈,满不在意自家情况,揪着对方家里的事情多情感慨,一会热腾的笑声冲上九霄,一会忧愁万千沉吟不语,一会又碰杯痛饮说不醉不归,一醉方休,爽朗大笑直冲九霄,震在玉飘等人的耳朵中。
酒入愁肠,最后都醉醺醺的,抱在一起痛哭,妻子女儿在旁边也默默流泪。
他们站了起来,依依不舍的向着两位即将要走的好朋友,各自告别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