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羊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拿走,将一块薄稠放在他的腰间到大腿一点。
渊羊走到他的床前拆他胳膊的绷带,张解提则到下面拆他腿上的绑带,看着张解提那张清心寡欲的脸,他什么也说不出口。
张解提微微颔首,目光温和的盯着自己的伤口,他的手将他的腿抬起,从脚腕朝上走。
玉飘感觉他的手在自己的大腿拿捏缠绕,他能感觉那里暴露一点在空气中,张解提的角度,一定看光了。
但是张解提清雅着一张脸,眼神如此专注,自己的心思是否太龌龊了。
“张解提,你别以为你帮我疗伤,我就会原谅你。”玉飘也不去看他,头放在枕头上,声音淡冷,心绪全部跟着他的手走。
“我已经放下,过往已空,众人在我眼中,一视同仁。”张解提脖子上的念珠,无光自闪,自带清雅端庄之像,让心中有杂念胡思乱想的人自惭形秽。
第一次见面还说要自己原谅他,现在就成了一视同仁,真是诳语,他心中冰清玉洁,随他动作,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渊羊将他扶了起来,离的张解提又近了,再往前近一点,就能碰撞到他的额头,而此时的张解提的手眼已经走到他的腿根。
渊羊上面已经处理好,将玉飘放躺了下去:“我去拿新绷带。”说完,便转身将手上裹着的白皮脱下,扔在一旁,径直走出门去。
玉飘刚要喊出的话,又憋了回去。
心中哼了一声,来缓解此时的心绪,闭上眼睛,不理不看张解提。
张解提在他的背与臀各垫了一个枕头,身体微微前倾,手在他的腰腹一圈一圈流转。
玉飘不看就能感觉自己是什么姿势,张解提在什么方位。
他竟不觉反感,甚至有一点想要他贴上来的感觉,为什么此刻他的心绪如此下流,这不是他,都怪槐王每夜淫/荡,让自己的心绪受到影响,他不要想这些,这些东西不该存在自己的脑海。
终于结束了,渊羊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将新绷带递给了张解提,张解提将他腰上裹完之后,就将枕头撤下,从他的床上下来,玉飘只装作自己睡觉了,心中有淡薄怀念他的触摸。
两人也都以为玉飘是睡着了,故而不讲话,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
玉飘知道他们都走了,他的双眼仍然是闭着的,他的想法不纯洁,总是有那方面想法,一定是张解提施展了什么妖术。
一定是张解提故意羞辱自己,一定是张解提想要来报复自己,不仅毁掉他完美的身体,还要想要毁掉他冰清玉洁的羞耻心。
张解提果真够坏,果然是好心机,自己差一点就被他骗了。
想到自己曾经为了报复,故意接近他,向他示好,与他做朋友,他一定是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不会让他得逞,他帮自己拆绷带缠绕绷带,是侍卫做的事情,他无疑是自我贬低,是伺候自己的下人,等到再两次换绷带,自己就开始针对他,让他在这里待不下去。
玉飘的原本纠结的心豁然开朗,心中带着淡淡笑意,想象着张解提没有形象窘迫滑稽的模样,玉飘睡着了。
一间简朴的房间里,张解提在床板上盘膝而坐,手中执着念珠,缓缓的转着,他轻轻闭着双眸,晶莹的汗从他的太阳穴滑落,滴在晶莹的念珠上,碰撞出亮光来。
脑海中并不是四大皆空,佛言流转,而是那一日在圣泉,睁开眼睛印入眼中的景象。
他想要踏入尚空之门,还有一道情劫,那一日他知自己被下了毒,被安排在圣泉,于是他借机提前发动欲界情劫,让自己处在**最高境界,当他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劫,他决心不睁眼,让对方知难而退。
可自己还是睁开双眼,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诱惑人心不知羞耻的不正之徒,空贤者未说,踏入此途的方法,那他杀劫入门未尝不可。
但知道此人是牟风情,他杀念全无,看着慌张逃走故作淡定的背影,他想,他们小时候便种了因,现在他是自己他踏入空门的果。
可是情劫到底是什么,是他爱,我不爱,还是爱过之后放下,两个男人的情结不可能是爱情,那便是单纯友情。
情劫,是要自己重新与他建立友情,化解他对自己的恨意,该是如此。
想通之后,张解提周身流转淡淡风息,三千发丝微晃,周身散发着清圣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