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宾客落座后,菜肴便开始逐一被端上来。
柳若儿心不在焉地吃着,脑中都是方才陆岩之与那两名女子见面的场景,一回头,便看见后方坐着一个紫衫女子,正大快朵颐着面前的食物。
“咦,怎么就她一人?”汪龄之自言自语道。
“谁?”檀小兮奇怪地问。
“小兮,你可知那个紫衫妇人是谁?我方才见她身旁还有一个衣着十分暴露的女子,此刻却不见了。”
“那是天辉楼的女掌柜。”檀小兮小声道,“这次若儿的婚宴原本是她的天辉楼主办,但若儿把这差事给了我们食百岁,却并未邀请她来赴宴。”
“并未邀请她赴宴?那为何她还能进来?”
檀小兮饮了一口茶道
“你看见她身旁那个女子了没有?那是李世安的未婚妻,是她的外甥女,估摸着是跟着外甥女一起进来的,不过你说的那名衣着十分暴露的女子,我不知道是谁。不过我倒是知道,她在天辉楼里豢养了一群舞姬,跳些个艳舞,简直将天辉楼变成了青楼。或许你说的便是她的舞女。”
汪龄之面色骤变,下意识地往男宾去看去。
没有!
那陆岩之竟然真的没来赴宴!
她心中七上八下,忽地起身道“小兮,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慢慢吃,我一会就来!”
檀小兮见她脸色略有些苍白,还以为她是受凉了,正欲将手炉递给她让她带上,她却心神大乱般瞬间就没了踪影。
父亲和祖母从小便教导汪龄之走路要稳而端,说话要柔而雅,可她此时却走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当她一脸懵地站在厢房门口时,全然不知自己此刻是在做什么,这个仅一面之缘的纨绔子弟,为何会让她牵肠挂肚至此?
正当她冷静下来,站在门口犹豫踌躇时,房中忽然传来“当啷”一声,接着便是女人的惊呼,和陆岩之紧咬牙关的一声闷哼。
“陆公子,你好端端的摔这茶盏做什么?是太热了吗?要不要奴家为你解了衣裳……”
女声娇媚柔软得像是能滴出水来,便是门外的汪龄之也听得身子酥软,她脸蓦地一红,心中羞愤道
果然是在这里行那风月之事,亏得自己如此傻,竟然会担心他被有心人伤害……
她自嘲地笑了笑,转身正欲离去,忽然听见陆岩之低吼一声
“滚出去!”
“你算个什么东西?千人骑万人枕的货色!你以为小爷我就这般不挑食,吃你这样的剩菜?我陆岩之是好美色,却有挑有选,也绝不下流!”
“奴家……奴家不是青楼女子,只是一名舞姬而已,公子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你的舞跳成这样,也好意思说自己是舞姬?蛤蟆都比你扭得好!你……你解衣裳做什么?快给我……滚……出……”
汪龄之站在门外,听着他声音急促,气息紊乱,心中大惊这……这分明是中了催/情/药啊!
那女子不知在里面做些什么,窸窸窣窣地,还低低道“公子,奴家听闻你家中美姬无数,却为何见我脱衣衫就脸红成这样……难道传闻有假,你还是……处子?”
“家中美姬皆是能歌善舞之流,哪像你这般下贱!我只不过欣赏她们的伎乐,我从未……”
“哈哈哈!原来你当真还不曾有过男女之事!既然你说我下贱,那我们便一起做些下贱的事……能做你塌上第一人,我蜜儿也不枉此生了!”
蜜儿的声音逐渐变态,心中狂喜只要今日自己在他身下落了红,再哭哭啼啼闹开来,不愁牵绊不住这个男人!干娘果然疼她……竟然为她如此谋划!
就在蜜儿推着陆岩之倒向床榻时,门却被“哗啦”一声推开!
“大胆蜜儿,可要尝尝县衙大牢的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