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话说的黄婶子的汗都下来了,天气太热了。
苏福听了狠狠地剜了黄丽萍的两眼,果然是太胖,肥油蒙了心了。
直接就说小错到点没来应差,气急之下打了两巴掌就得了,什么娘老子哥哥姐姐一大摞。
再不犹豫,高声说:“黄丽萍恣睢暴虐,不听教化,目无尊上,无故殴打府内仆役,不尊家规,责打二十板,罚三月月银,以儆效尤”
黄婶子一下蒙了,一脸是吃了屎的表情,汗水汩汩地往下淌,两代七八口人的脸面,这样挨了打,罚了银子。手下还管着几个白案,这让她还有什么脸面?
噗通跪下,一脸祈求地看着苏管家,“我错了,您饶了我吧”,苏管家努努嘴,这个蠢货,求神拜菩萨都找不着庙门。
黄丽萍马上明白了,膝行到二月姑娘跟前,“求求二月姑娘饶了我吧,我以后不敢了”,二姑娘轻轻地说,“不敢啦,我看你敢得很呐,你可没有打我,你打的是小错姑娘”,黄婶子震了一下,回头定定的看了小错两眼,脸上的凶相又起。瞪起豌豆大的鱼泡眼,狠狠地看着小错,:“这个狗一样的杂种,狗一样的婊子,这两年天天被碾在脚底下踩的蟑螂臭虫”,张着嘴,怨毒的看着小错,恨不能暴起撕了她。
小错瞬也不瞬地盯着眼前这个女人,丝毫没有退让,知道今天是借着大太太的威,是就着二月姐姐的势,看着这个胖女人,后背的火钳烫的伤又抽的疼,身上累累的伤痕半数来自这个女人,总有一天不用借大太太的威,不用二月姐姐护,她自己要收拾这个女人。
电光火石之间,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两个女人,对峙中已经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的交锋了三百回合。
黄丽萍恨恨地收回目光。“你给老娘等着,我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唉一声叹,一拳头捶在自己腿上,再没有作声,向这个狗婊子求情,还不如挨那二十大板,黄家丢不起这个人。
于是请来家法,搬来刑凳,几个人七手八脚上来,把黄婶子摁在刑凳上。
就是黄婶子太胖,这个刑凳窄的放不下她,身上的肥肉都溜在两边,大板子起落落,啪啪啪,满院子听着黄婶子嚎的惊天动地。
苏福看了看二月笑着说:“二月姑娘,大太太怕已经回去了,您快把莲子荷叶羹给大太太拿回去,别耽误了正事。”二月笑了笑,轻巧地扭头,带着小错和丫头转身。
兀得听苏福说:“老爷,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