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禁令解除,玉林如约准备了四色礼物,依旧俗去拜见宋英杰,一是看望老人伤情,二是以晚辈之礼拜会干爷。
宋英杰的宅子在城市中心偏西一条比较僻静的大街上,广亮的大门,门前有上马石、下马石、拴马的石桩。
玉林上前拍打门环,这时从里边走出一位老家人,大约60岁年纪上下,玉林上前送上拜帖,老家人看了满脸笑容说:“公子来的正是时候,老爷正在家等你,他言说只要公子一到便直接请进来,不必通传”。说毕便恭谨地让进玉林。
玉林走进院内,看到院内两边摆着兵器架子,上面整齐的摆放着十八般兵器,靠墙边还有石锁,俨然一个武人的宅邸。
穿过前院,通过游廊,便直接进入了内宅。此时宋定国已经笑着在门庭前等待着玉林了,玉林忙上前见了礼。宋定国笑着说:“贤侄来得正好,你干爷这时正在吃药,片刻你便可以拜见他了”。正在这时,忽从屋内传来苍老的声音:“定国,是否你那贤侄来了,不必见外,便请进来说话吧”。宋定国便招手示意请玉林进入了老人的房间。
玉林进到屋内。看到床榻上躺着宋英杰。此时的宋英杰已经欠起上半身,胳臂支在床边。虽然依然脸色苍白,但面带微笑。老人手指轻点榻前的软墩,示意玉林靠近床榻坐下说话,玉林忙上前大礼扣拜,口称干爷,老人捋须含笑道:“孩子快请起,昨晚定国回来已向我说过了,他很高兴认下你这样的子侄,我也是十分的喜欢能有你这样的孙儿,如今既是一家人,便不必这样的繁茹虚礼,快起来就坐。”一旁的宋定国也忙上前拉起玉林,让他坐在床边软墩上。
玉林先询问了老人的伤情,老人只言本是轻伤,不心念挂。原来宋英杰虽已过花甲之年,但一真身体健硕,多年沙场磨练更锻出了一幅好身板,虽说也受过些伤也多是皮肉伤,既便退隐经年也是每日习练武艺,器械拳法未见生疏,只是岁月不饶人,筋骨气力又怎和青壮可比,但虽如此,还是有那么口不服输的气慨尤在,否则如一般寻常百姓哪敢只带几名家仆布衣单枪独战贼酋?
接着老人问过玉林家中大略等家常,玉林一一作答。
有丫鬟献上茶来,玉林请了茶,便见老人正色道:“听说孩子你辞了知府的从军之邀,不知你是怎么思想,可说来一听?”
玉林道:“确是孙儿正备府试,此也是先生和母亲大人多年的心愿,怎可违拗,并非他意”。
老人点点头,道:“好,你的选择却也合了我的心思,你却知,我如此说来,也是另有考量的”。
“哦?”玉林忙说:“还请干爷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