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一怔。
帝君原是在担心她的安危。
一想到此,心底某个角落忽地有些温暖。
“待会儿给你煮些粥可好?”
冉冉闻言,对着子清粲然一笑,用力点了点头。
用早膳的时候,冉冉才知晓昨夜自己发烧,帝君在她那边守了一夜。若是自己不知道便罢,知道了心底自是有些过意不去。低头瞥见手上带着的手串,一时愈发羞愧难当,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来报答帝君对她的照拂。
她素日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手艺,但她见那凡间话本里,女子最爱送男子丝帕什么的,不若她也绣一方帕子,以此来感念一下帝君。
打定主意,她心下松弛不少,将碗中剩下的白粥用了个一干二净。
子清见冉冉时而皱眉时而释然,也不知对方又在思量些什么。
“你在家中静养几日,若是需要添些什么,告诉我一声便是。”
冉冉本已起身走了几步,听到子清话语倏地停了脚步,回头笑着点了点头。
这几日既不能外出,她便在家写写话本,绣绣帕子,权当打发时间。
君子国现下流行的话本她已看了七七八八,不是读了开头便能猜到结尾,便是觉得食之无味、味同嚼蜡。她后来一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才生了自己写话本的念头。
提笔写了几行字,门外传来叩门声,子清应声去开了门,才一打开,街市飘进不少交头接耳声。
她竖起耳朵听了听,许是隔得有些距离,听得不是很真切。
不多时,子清敲了敲她房门。
冉冉应了声,听到推门声,停了手中笔墨,道。
“帝君,不知门外何人?”
他们来这凡间不久,理应没什么熟人才是。
子清拂了拂袖,在她书案对面坐下,并未直接回答她的疑问,反而嘱咐道。
“我出门一趟,酉时前会归来。”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下,“倘若……你有何不适,对着手串唤我便是。”
冉冉顺从地点了点头,心却道。
帝君今日……似乎比往日话多了些。
冉冉未作多想,待子清离开后又提笔写了几页。
约莫半个时辰后,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
“冉冉姐姐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