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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变得微弱时,王储得到他想要的,奥兰也获初步信赖。
两支军队的规模持续增加,若把拿着粪叉的农民也算上,总数可以达到四千甚至四千五。
王储感念他们的忠义,对每一位战士都进行祝福。
累到甚至“光明正大”从马上倒下,所幸士兵挡住及时。
奥兰手下贵族嗤之以鼻,比如伯劳。
在他们眼中这太傻了,如果有用,那铁匠可以改为掏粪匠。
奥兰不笑反而害怕。
用利益收买人心时,人在战场上可能倒戈或勇战,
用信念安抚人心时,人可能倒下或者活着,但怎么都不会把剑对准自己。
王储在演,他现在没钱,出身高贵,他的举止,足够买下这些贱命的回报。
还流下“鳄鱼的泪水”,真是个混蛋呐。
“上帝!”
“英格兰!”
阿塞尔说见到天父,米巴把教宗披风给王储穿上。
前些天的辩论,罗马僧侣指着奥兰,说他冒用上帝旨意,让人们膜拜自己。
现在,王储干的不亦乐乎。
弱者需要一个强者维持他们的信念。
奥兰确信,所有领主不是暴君,就是变为暴君前死去。
就这两种。
王储鼓吹自己名声,使国王被僧侣非议,贪婪。
任由贵族支持自己,埋下分裂,野心。
见兄长国王被围,不奉献生命去救,不忠。
说不定还跟王妃有染?不伦。
太阳一轮,月亮一尊,王冠一顶。
“伟大”或者“黑暗”的事物都只有一个。
奥兰确信阿尔弗雷德才是“恶魔之子”。
现在王储已经显出四恶,还差三项恶行。
一定要有底牌制住他。
不然当他七恶加身,英格兰将被魔鬼统治。
奥兰这信念无论对错,都是一种强烈的意志。
一旦意志得以施展,不成灾难,终将伟大。
……
天主一方的人数远远胜过维京,尽管他们不少人都是民兵。
但在保卫家园信仰下,依然可以给维京人造成一点麻烦。
比约恩的盾阵大军还没到来,古斯鲁姆也才刚抵达目标处时。
白鹰跟飞蛇火拼的传闻就随着“羊叫声”传到维京人营地里。
“他勾结罪恶,所以上帝收走他的性命。”
被抓住的牧羊人,如实说出听到的传闻。
几乎同时,又传来王储派骑手去见比约恩,要交出丹麦金,维持和平。
古斯鲁姆迟疑,不知进或退,奥兰如果被杀,王储掌握一切。
他深怕王储派人告诉比约恩。
本来维京人的优势难以撼动,但他私下把狄奥多尔,比约恩,哈夫丹手下这些人划分成仇人,前面故意损耗其他氏族,现在落入被动境地。
他等了一夜没动,决定跟比约恩重新合作,如果后者发出质问,反正鹰主已经死去,他可以辩驳到底。
可先来的不是比约恩的长剑,而是天主十字。
他进入到天主联军掌握的地形线上,广大的荒废田土,几乎没被树篱等物分割开,
天主联军有三条路可以进入这里。
更远处,还有没被维京控制的沼泽等天然掩体。
按照计画他应该再推进,控制这些地方。
可奥兰之死打乱一切。
当他早晨起身,正准备解开裤管,滋润英格兰的土地时。
一种新的战号声,从太阳升起处到来。
黎明对很多人来说,是每天最美的时刻。
随着风跟阳光而来的,还有仇恨。
大批盎萨士兵,用固定阵型前后保护,从外围住古斯鲁姆。
身上的铁器跟其他物品对撞,发出刺耳声音,络绎不绝。
古斯鲁姆看见黑点,马上穿起盔甲。
他从营帐内,那个赤身的英俊盎萨少年眼神上,看见一丝喜悦。
随后他一剑砍了这位被捕多日的贵族及男宠。
当他掀开布帘,维京人的战号随之吹起。
但明显没有之前的气势,他们没想到会被偷袭,无力感袭来,就如山脉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