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力量跟信念快速动摇。
最前方防守的维京士兵感受最深。
他们手上的战斧或铁器,起不了抵抗效用,甚至把恐惧阴影给拉长。
会死!
王储的威尔士弓手,奥兰的医院骑手,还有从东盎格利亚找来的部份冲阵骑士。
面对人数远远不足,秩序大乱的维京人。
变成一场十字欢宴。
很多士兵被长箭射倒,还想起身时,更大更重的铁剑从身体柔软处贯入。
碰触肠子,碰触血肉。
随手一转,卡擦扑哧。
对受创者来说,他们终于听到这世间最难听的声音。
杀人战场从没有什么伟大或者英勐。
受惊吓的尸体,身体骨肉分离。
屎尿粪便混着污泥跟血水。
哀嚎声大到可以把人的双耳都震伤。
古斯鲁姆没有抛弃这群士兵。
这是从丹麦前王时代,就陪着自己的亲从还有他们的子弟。
但他作为首领的威望跟武勇,此时只剩拖延失败的时间。
少数狂战士们咆孝挥舞武器。
“瓦尔哈拉呼唤我,书写北方的传奇。”
有些祭司跟战士高歌,想要多杀几个,将来跟奥丁神多恳求几个女武神陪睡。
可当古斯鲁姆这一条战线被打穿之后,恐惧压过兴奋还有愤怒。
由活着的小首领带着,同老鼠一样的跑,想钻入洞中。
血把一些麦草染红。
奥兰骑马过去,他的马突然咬了一口,咀嚼起来,面容愉悦,味道好似无比鲜美。
这时,有个倒地附近的维京战士,奋力起身,双手举着铁剑要靠过来。
可一道更快的身影,策马而至,力飞出骑矛,正中红心把这战士给射穿。
“这里不是冰天雪地的北欧,是温暖的英格兰,你就当成肥料吧,小子。”
伯劳把铁盔拉高,露出双眼,对奥兰行礼。
奥兰随后把不朽剑举高,“天父看到我们打败异端的勇气,今年的英格兰,将迎来丰收,”
接着继续追击古斯鲁姆。
这处平地要就往沼泽穿,或者从平地后退。
三条路跟小岔路可以选。
奥兰锁定古斯鲁姆。
料想他会低头跟比约恩会合,或者往沼泽跑。
两样都有可能,最后他选了后者。
那里马匹难过,被追上的几率比较低。
战争就在黎明时分出主胜负,随后一整天奥兰都在追捕古斯鲁姆。
人越跑越少,古斯鲁姆最后身边就剩几人。
他的氏族四分五裂。
穿过深泽时,他的铁盔就不知落于何处。
长剑被他用来砍断杂草还有木丛。
靴子里灌满臭水。
身上下都是蚊虫,狼狈不堪。
最先发现他的是伯劳。
他是马上的战士,厌恶下去水区,奥兰分给他后勤的位置。
没想到,古斯鲁姆觉着战场的天主士兵会稍晚离去。
强忍沼泽臭水一天后,再度沿水回来。
并在上岸西逃没多久,被骑手追截。
古斯鲁姆的思路对了,但是运气不好。
伯劳懒散,反被他窃取果实。
“大人!原谅我,我愿意改信。”
有个年轻维京战士低下头,实则准备偷袭伯劳。
但伯劳又不傻,这些又不是手无寸铁,年轻好看的贵族女子。
手下盾牌手围住这几个败家之犬后,取来弓箭。
对准这战士,“原谅你是上帝的事,我只负责送你去见他。”
一箭射出,没中!
操!
伯劳又拉一箭,依然被挡住。
作为奥兰封的骑士,坚定白鹰支持者,他将奥兰的言行学了六七分。
“本大人最讨厌努力的人,尤其敌人,现在我宣判,你们有罪,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