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可舍不得责罚,只是将她扶起,“本王觉得你很不一般。”
“奴婢只是再寻常不过之人,又有何不一般之处?”窦漪房低着头小声答道。
她刚说出了这句话,出其不意的是,刘恒竟然一下将她推到在了桌上,低头深吻着,窦漪房感触着这份缠绵之意,这个男人的心底归根结底还是对她有那么一些好感的。
或许刘恒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他竟然对这个女人萌生了喜欢,而且几乎是在一念之间。
那夜翻云覆雨,窦漪房伏在刘恒的身上没有说话,刘恒玩着她的青丝,看上去惬意怡然,窦漪房只是偷偷的笑,他说,“等明儿,本王就封你做才人,这是命令,你拒绝也没用。”
雅兰宫外一个小丫头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想要说上些什么,语儿赶紧拦下,那丫头在耳边嘀咕了几句,语儿先是一惊,却忙让几个丫头下去,“都不许说,让王后知道了仔细你们的皮!”
几个丫头吓得匆匆忙忙下去了,语儿打道回来,见陈王后半眯着眼睛,半睡半醒的样子,本以为相安大吉,谁知到了中午的时候陈王后偏问语儿今天早上的时候丫头子有什么事情来回,语儿先是一惊,愣了一会,随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说着,“不过是院子里面花草的事儿,奴婢已经让他们去回了,明儿就搬弄几盆子过来。”
原以为可以蒙混过关,谁知陈王后心里清楚,只是想问问语儿,听听她怎么说罢了,却见语儿骗她,心里更来气,把盘子杯碟都摔了,“好啊你,如今连你也敢骗本王后了,这雅兰宫里还真真儿是没有靠得住的人了,本王后从前以为你忠心耿耿,所以把你留在身边当快宝贝似的,如今你也学的这幅德行,我这雅兰宫再也留不得你了,给我出去!”
说着就指着门,头也不看语儿。语儿伤心的哭了起来,“王后娘娘,奴婢不也是怕您知道了伤心,您如今要打发了奴婢也罢,只是奴婢跟了您这么些年岁了,如今平白无故的去了,又搁不住别人说上您些什么,奴婢是一个死字也就罢了,要您再受这么些风言风语,奴婢就死也死的不安啊!!”
便是语儿跪在地上头都磕破了,忠心耿耿的说上这么一通话,陈王后就是不肯去信,还说着语儿哄她,平日里逗她开心了,其实背地里还不知道说上了些什么,语儿抹着杏眸边流淌的泪水,心底的委屈无人知晓,便是中心也没有地方倾诉。
后来蔚慕玉进来冒死相劝,陈王后仗着在气头上更是甩过去几个耳刮子,火辣辣的疼在蔚慕玉脸上,蔚慕玉哭道,“何苦来的,娘娘自打奴婢进了这宫就不待见奴婢,奴婢今日冒死,也不为别的,语儿姐姐的衷心您不知道?奴婢不怕死,您要把语儿撵出去,也把奴婢撵出去好了……”
说着便拉着语儿出去,陈王后气的浑身发抖,蔚慕玉走到廊下才劝语儿,“王后娘娘这会子气,你我在跟前儿只会让她心底不舒坦,倒不如咱们离得远远的,等王后好了再去,也省的姐姐在跟前受罪。”
语儿擦干了泪,只说,“我倒是不妨事,你自打进了雅兰宫就没有好日子过,慕玉你和别人不一样,你应该跟一个好主子有一个好前途,王后娘娘不是不好,只是我瞧着好,别人未必瞧着喜欢。”
蔚慕玉摇头拒绝,“我到哪里都一样,换做别的地方也罢,都是这个模样,你好生安抚着王后娘娘,我去熬安胎药,回头娘娘处置,姐姐也别心软,我虽不是什么尽忠之人,却也知道一个主字。”
蔚慕玉走开,只留下语儿一人,她却不知当说上些什么,只是陈王后晚间吃安胎药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大的脾气,她靠在椅子上很是疲惫,语儿劝她不要过于劳累,身怀六甲本是辛苦,陈王后叹息,“自从这些日子了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从前我以为代王只要没有了周美人,我就是唯一了,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如此。代王身边有那么多女人,我又算得上什么?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左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好在自己还有这个孩子,“只要这个孩子平平安安的出生,一切也就会好的……”
语儿点头勉强笑着,不想给王后带来太多不开心的情绪,“主子说得对,也许将来生个小世子,咱们的日子也就好过多了……”
她从前总觉着王后心太宽,老想着占有代王,如今有了这个孩子,看上去是和往常大不相同了,她想着这样也好,至少别人受不受恩宠,王后不会太难受,太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