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
无人敢回答,都趴在地上低着头。
“大王问你们话呢!”万喝道。
其中一名小宫女说:“主子……主子她好像身体不舒服。”
刘恒听后,立即前往菡萏的卧室。
菡萏已经自己梳妆打扮,但穿的不想是个娘娘,倒想是个宫女。
“奴婢参见大王。”她跪在地上,叩拜。
刘恒看了她这身装束,心里就有几分不悦,但也好奇,便让她平身,菡萏却依然跪拜着。
“怎么了?”刘恒问。
“奴婢有个不情之请。”
“起来再说。”
“奴婢不敢……”
刘恒面露愠色,他喜欢顺从他的女子,而不是像菡萏这种。他感觉自己在静怡宫看走了眼,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那你就说吧!!”
“奴婢不想做这个顺常。”
这话在万听来,可是炸了锅儿。一个女人进了后宫,就是大王的女人,她怎么敢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
刘恒皱了下眉头,“为什么?”
“奴婢出身卑贱,不配伺候大王。”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
说着,刘恒一把拉起菡萏,之间菡萏面无表情,眸中含泪,眼眶红肿。
刘恒纳闷了,问道:“你不喜欢本王?”
菡萏居然点了头,刘恒愤懑已极,将菡萏推倒在地,然后拂袖而去。
万皱了眉,苦道:“你这是……唉……”说完,就跟了上去。
刘恒走出玉棠阁,只觉得十分疲惫,也懒得走远了,就去了旁边的明光阁。碧宛听说大王到来,喜出望外,精心打扮出来迎接,对刘恒更是千依百顺。刘恒在她这里处得欢心,便渐渐忘了之前的不快。
“这下子,张顺常今后的日子可冷清了……”万唏嘘自叹道。
夜色深沉,红烛摇曳,鸳鸯帐里春意阑珊。
陈禄怀里抱着一副柔若无骨的娇躯,大手在丝滑如绸的细腻肌肤上游移,像是在摸着一件宝贝一般,爱不释手。
楚红袖是醉红楼的头牌花魁,但如今闻名而来的客人再想见她一面已经难如登天。因为她已经被陈禄以另一个人的名义包养下来了。
她这一身也就只需要伺候陈禄一人。陈禄真的很喜欢这个女人,她善解人意,体贴入微,很多时候不需要多说,她便能了解他想要什么。
陈禄也想把楚红袖买回府中,但却遭到家父和内人的严正拒绝,所以他只能找各种借口出来和楚红袖缠绵。因为他用的是别的名字,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会在醉红楼。
陈王后是个例外,感请很好的兄妹二人经常互相倾诉,所以陈王后知道在别处找不到陈禄时,在醉红楼就能找到。所以她派来的宫人就来到了这里。
听说宫里来人寻他,陈禄便知是陈王后派来的人。他轻轻地在已经熟睡的楚红袖的脸上吻了一下,便轻轻地下了床,穿上衣服,轻轻地离开,去到大厅。
而这时,楚红袖睁开了眼睛……
宫人已在客厅里等候,他已经很多次给这两兄妹传递消息了,每次都能得到优厚的打赏。他很喜欢这份工作。见到陈禄,立即跪拜。
陈禄坐了下来,倒了杯水,喝一口发现水是凉的,便将杯子放到一旁,问那宫人为何而来。宫人只带来了一个消息——大王要召回窦漪房了。
陈禄眼里似乎有火苗跳动,他静静的望着烛火,若有所思,竟忘了桌上的水是凉的,一口喝了下去。
窦漪房……我一定会为毅儿报仇!
清晨,天色将亮未亮之时,天边呈现出淡淡的青色。鸡鸣时分,道士们已在早课。雾还未散,窦漪房置身于雾海之中,如梦似幻。
她起这么早不为别的,只为了强身健体。而今她正和玉灵道长学剑,虽然她不认为自己学成后能派上用场,但在修行中找些有趣的事情来做,生活才会变得更加充实。
除了学剑,她还种菜、养鸡,闲时看看经书、练练书法、弹弹琴。这日子过得清闲自在,两月多的时间是眨眼就过了一般。
江雁香也有了些许改变,清修让她学会了在面对困难时如何克制内心的惶恐和不安,如何先冷静下来。窦漪房看到她的改变,欣慰不已。
先前决定离宫出家,一是因为刘恒让她心寒;二是因为避开陈王后的迫害;三则是为了确认江雁香家人的安。如今她倒觉得出家是一种缘分,让她受益匪浅。
这日午后,窦漪房正和师兄玉真真人在松下对弈,阳光漏过树冠,漏下斑斑驳驳的光点,气温令人感觉到舒适宜人。
窦漪房棋术并不高,但却能和玉真下得很久。因为玉真在引导她下棋,这也是一种教导的方法。每每这时候,在不远处的钟楼上,就有一名道士站在那里,静静的,远远的看着窦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