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王后娘娘要这么做?含烟哪里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让她如此憎恨?”
刘恒想说这事还未能确定就是窦漪房所为,想想还是不说了,以免张含烟追问原因。他现在已经够烦的了。
永安巷令名叫马琏,专门负责审理内廷宫女、内命妇的事物。听到王后娘娘到来,连忙出迎。
出来一看,才知道王后娘娘是以嫌犯之身到来。
案情未定之前,王后娘娘还是王后娘娘,因此马琏也不敢怠慢,更不敢立刻审理。他将窦漪房安置在偏厅,令手下人听命伺候着。
没过多久,万就来了,嘱咐马琏好生照顾窦漪房。马琏心里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并带着万去见窦漪房。
“娘娘不必灰心,大王已令人彻查此事。”万说道。
窦漪房淡淡地勾了勾嘴角,道:“本宫已经习惯了……”
“大王也是一时气愤,语气才会这么重……”
“知道了,你就不必为他说好话了……”
万沉默,而后又道:“娘娘为什么不向大王解释呢?”
“这次情况有些特殊。”
“特殊?”
“对了,让你去查莒家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信使正在回来的路上,不日就能回到都城。”
“好,一有消息立刻就来告诉我啊!”
“是。”
万转身要走,却又停下了脚步,欲言又止。
窦漪房问她还有什么事情,他说道:“在琴室时,奴才看到娘娘有意隐瞒着什么……”说着,他拿出了那个巫蛊娃娃。
窦漪房不禁睁大了眼睛。
万盯着手里的娃娃,继续说道:“奴才仔细看了,发现这布偶上有一处地方颜色与这胭脂不同……”
原来都已要用胭脂覆盖布偶上的指印,没能完覆盖。
“万公公真是目光如炬。”窦漪房笑着说,她打从心里佩服万对人的观察入微。
既然万已经看出来了,窦漪房也就不打算隐瞒,说出了她怀疑这个指印是莒长歌的的,所以才没有告诉大王。
“如果真是莒长使的,娘娘是要为她顶罪了?”万问。
窦漪房怔了一下,垂下头,低声道:“或许吧……我欠她姐姐太多,如果能救她一命,也算是报恩了……”
“奴才明白了……”万鞠了一躬,“奴才告退。”
……
刘恒没有给窦漪房定罪,冰要追查布偶之事,这让珍夫人慌了手脚,急忙来找张含烟商量。
张含烟道:“姐姐请放心好了,大王对窦漪房用情至深,他只不过是舍不得而已。如今大王正苦恼着该如何给窦漪房定罪呢。”
听她这么一说,珍夫人心安了。
却不知张含烟那番话只是随口一说,刘恒的心思她根本就猜不到,没有定罪,她更愿意相信是刘恒查到了线索。
如果这件事情不能给窦漪房定罪,那就意味着珍夫人计划失败,张含烟已经想好了退路,至于珍夫人和莒长歌会如何,她才管不着。
“妹妹,你能不能问问大王到底要如何处置窦漪房?”
“我试试。”
“有劳了……”
张含烟说是这么说,可她并不打算再过问窦漪房的事情。刘恒已经为了这件事情烦恼不已了,她可不想去触霉头。
窦漪房迟迟未能定罪,也让莒长歌感到不安。
但她不是害怕,而是担心窦漪房又能安然无恙。如果这一次不能成功,她不知道还能不能有下一次。
“长使,珍夫人来了……”倚翠道。
“快请!”莒长歌急切地说。
珍夫人走了进来,莒长歌拉着她就问窦漪房的情况。珍夫人将自己在张含烟那里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莒长歌听了才稍微心安。
两天后,万终于是等到了莒家的信息,听了之后立刻去见窦漪房,因为他觉得事关重大。
窦漪房在永安巷府里的生活还算过得去,只是想念刘嫖。
万到来,窦漪房屏退所有人,然而问起来意。
“又莒家的消息了……”万道。
“什么情况?”窦漪房问。
万面有难色,不知该如何开口,窦漪房命他有话直说,他便说道:“原来莒家的人一直都将娘娘视作仇人……”
窦漪房惊愕不已,“为什么?”
“莒夫人在世时,常给家中写信,信中内容多是公众生活。据莒家的下人所说,莒夫人在信中写了自己在宫里经常遭到……遭到王后娘娘您的欺凌……”
“还写了她第一次流产就是娘娘迫害的……”说完万偷偷瞟了窦漪房一眼,只见窦漪房脸色煞白,非常震惊和不解。
“为什么?为什么长欢要这么说?”她喃喃道。
“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万道。
“对……一定是这样的……”窦漪房始终不相信莒长欢会在信里见她写成一个恶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