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琬说着便走到院子里,无意瞥见拐角处晾晒着几件窄小的里衣,不由面红耳赤。
说来…这几日她的贴身衣物都是褚渊代劳,她只要想象那双修长的手指,搓洗着最贴近她**部位的里衣,瞬间觉得不敢直视他了。
褚渊并没有察觉到她一瞬间的心思转变,抬头望着逐渐泛黄的落叶。
他感概着:“变天了。”
……
牛春花并没有如褚杏想得那样,再没有醒过来。
昏睡了一夜,次晨转醒。
褚老二下手重,使得她这回受到了强烈的撞击,本身一身肥肉也不抗摔,这一推仿佛身上的肌肉和筋脉都拉伤了。有一只腿伸直不幸地骨折了。
牛春花疼得嗷嗷声不断,褚老二不见踪影,一屋子四口人只剩下褚杏这个死丫头能供她使唤。
她醒来后便扯开嗓子嚎来褚杏,把心里的怒火全部往她身上撒。
“死丫头!你爹那个死人死到哪里去了!好啊他,出息了,竟然敢推老娘!给老娘等着,等老娘好起来,绝不会让他好过!”
褚杏耳边嗡嗡嗡响着,心中一阵嘲笑,放狠话又怎样,她要是真有本事治的了男人,现在至于躺在床上吗?
但她按耐住了,没有当面把花话说出口。牛春花暂且没事了,她可不想等她好后,被她报复。
褚杏垂着头一声不吭,任她骂完。
牛春花恨毒了褚老二那个孬种,说到最后自暴自弃地吹着胸口大哭。
“老娘当初怎么会瞎了眼借给这种窝囊废…?”
褚杏退出屋子后,一眼看见蹲在厨房门口的褚立。从牛春花那里带出的一股火,因他的识相,慢慢平息下来。
褚杏默默走到他的身前,叮嘱一句,“好好干活。”
自从目睹褚杏阴森森的一面,褚立对这个姐姐充满了害怕,一向疼他的母亲又病了,他老老实实不敢干错活,深怕惹恼了褚杏。
褚立缩着脖子硬了一声“是”。
她自己则挎上篮子,往地里走去。
家里的菜吃完了,她又避开那股令人窒息的气息,到地里摘菜是这两日,她难得能够心绪平静的时候。
路上,遇见相熟的村里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对方特意准开头,避开看向她的视线,那将她看作陌生人的神态,落在褚杏心里一阵凉薄。
褚老二夫妻作下的好事,怎么她也要背负后果。瞧瞧,世间多少不公啊。
……
牛家。
牛二他娘和老伴商量过后,心里有了底气,这些日子在等待李媒婆的同时,对着儿子儿媳破例的笑脸相迎。
大牛媳妇娘家爹前段日子病了,她回去住了一段日子,今儿才被我大牛接回家里来。面对婆婆罕见的好脸色,大牛媳妇觉得特别稀奇。夜里睡前,在大牛耳边装作无意地念叨了一嘴。
大牛媳妇露出惊讶地口气说道:“咱娘最近是遇到什么好事啊?我怎么瞧着她笑的嘴快裂到眼睛上。”
大牛身为牛二的亲大哥,事关弟弟的人生大事,他爹娘是私下里知会过他,让他心里有个准备。
大牛压低声说:“咱娘托了李媒婆给牛二找个人家…”
反正这事在村里传得人尽皆知,总不能蒙他媳妇一个人不知道,事后,还不知道要怎么跟他闹。
大牛媳妇果真听得皱起眉,不满地问道:“屋子本来就小,住得过来吗…?”
其实她想说的是,那以后两老剩下的屋子和钱就不是他们的了!得很牛二平分…这样的事任谁都不痛快。
大牛心思粗,随口回了一句,“娶个媳妇还能多花一间屋子?你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