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老二在屋子里呼呼大睡,正做着美梦,马上要和小仙女亲热成,让屋外震天动地地喊叫声打断了梦境。
他黑着脸踢踏着鞋,骂骂咧咧地跨出门外。
“哪个脑子不清楚的玩意儿,大中午的上人家家里喊什么喊!奶奶的,还让不让人睡个好觉啊———”
话顿,褚老二惊恐地看着站在院子里的李村长几人,一张肿肿胀的脸变化精彩,转眼露出讨好的笑容。
他接触到李村长板着的脸,头皮发麻,缩着脖子怂道:“欸…李叔来啦…明哥也在啊…还有阿敬、宝妮都来啦…”
“呵呵呵呵呵……”
褚老二尴尬地一笑,试图以此来缓解场面的僵硬。
然而,李家四道目光一致对着褚老二虎视眈眈,褚老二再蠢也感觉到来者不善了。
见没人搭理他,褚老二试探问道:“李叔,你们来找我是有事?”
李敬瞪着褚老二那怂样,气的眼眶发红,他咬着牙刚要开口。
李村长先他一步出声:“褚海,我今日来是想问问你,除吃喝玩乐外,你平常再怎么也该教好孩子…如今你家孩子犯下大错,差一点置我孙媳曾孙与死地,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在场的人皆是感觉的。
褚老二有点不明所以,仍是被听闻的事惊天霹雳到,结结巴巴地问道:“李…李叔…到…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李敬不能忍,他咬牙切齿地将褚杏的所作所为说出来,“……你今儿不给我媳妇、我儿子一个说法!我跟你没完!”
褚老二吓得胖身子一抖、横肉乱摆,他终于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画面。
他瞬间感觉到大事不妙,眼中冒火,冲着偏屋发作。
“好你个死丫头!成日给老子惹事!你娘才躺几日,你就闹出这么恶毒的事!赶紧给老子滚出屋子,给村长一家好好磕头认罪!……”
褚老二装腔作势吼了一通,转头对着后面的屋子也喊了起来:“春花啊———你可得快点好起来啊!你一倒下咱家就乱了!呜呜呜呜呜……”
还给他说委屈了,一大把年纪的人抹着不存在的泪水,装哭起劲。
屋子里牛春花躺在床榻上,支起耳朵偷听外面的动静。从几人的说话声,她知道是褚杏那死丫头作下大事,惹得还是村长一家…
虽说牛春花天不怕地不怕,可她还是要看村长的脸色啊。听到李敬不客气的话,牛春花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李村长看着褚海窝囊至极的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出,他语气不善地说:“褚老二,你现在装腔作势,试图掩饰发生的事,你觉得来得及吗?将你闺女拉出来,今日咱们还好掰扯掰扯。若是掰扯不清,你们一家立马给我滚去九渠村!”
他当了村长几十年,该有的威严气势均有,沉下脸放下狠话。
褚老二没料到事情会严重要将他一家赶出村子,他立时被吓得肥脸发白。
二话不说地朝着偏屋,噔噔噔噔噔噔冲进去,一脚将屋门踢开,他扫了眼屋子,在落脚找到褚杏。
褚老二脸臭如粪土,大声吼道:“褚杏!给我滚出来,老子不管你是跪着求着还是被送官府,死丫头你自己作下的坏事自己去承担!别连累一家老小!”
闻言,褚杏缓慢地抬起头来,她苍白的脸上露出自嘲的笑。
枉费她仍旧抱有期待,那一对善尽天良的父母怎么会站出来维护她……
“是我做的又如何?她不是好好的么?你们要送我去见官?有证据有证人吗?”
褚杏一席话令人遍体生寒,在场的李家从未料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竟然能天不怕地不怕,颠倒黑白如何。
李家人俱是阴沉着脸,祖孙三人介于男女有别不敢冲出去教训褚杏。
同为女子的李宝妮确实可以,她愤恨地冲进去屋子,干脆地往褚杏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你无耻!你恶劣!你黑心肝!你不是人!你真当我们李家怕你?就凭你现在说的几句话,就是证据!我们亲耳所听,都是证人!”
李宝妮骂完依旧不甘心,她嘴边露出令人生寒的笑意。
“难怪没人看得起你,因为你真不配被看得起。”
这话像是击中了褚杏的心事,她猛然站起身,朝李宝妮扑了上去。
“你闭嘴!”
一个皮包骨,一个丰盈康健,褚杏没有如愿,扑过来的身子,在李宝妮使劲全力往她大腿踹出一脚后,褚杏狼狈至极地爬到在地。
她捂着肚子,恶狠狠地指着李宝妮,“你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