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很有可能,”田父道。“他不是到常熟接他师娘去了吗,算算日子,上个月他们正好往回走。”
“护卫里的弟兄说,我们的指挥使王斌把他俩扣下了,女的被单独关了起来。”
“男的呢?”田父忙问。
“男的不清楚。”
“那你去查查呀,看看究竟是不是你哥!”
“孩儿查过了,王府护卫都一问三不知。孩儿到处去找,可无论是军营,还是王府,都说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田父急了:“那可不行,你再好好打听打听!”
“这些日子孩儿一直在打听,有人说那个男的给放走了,今天又有人说,人已经死了。孩儿实在是不敢再瞒下去了,赶紧回来跟你们说。”
田母大哭:“我那苦命的儿呀!”
“娘,您别着急,此人是不是我哥还不一定呢。”田宽劝慰。
田母道:“一男一女,不是你哥和他师娘,还会是谁?”
田父道:“这事一定得弄清楚,继续打听,仔细打听,不管是不是你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孩儿会尽力查到底的。”田宽允诺。
(本章未完,请翻页)
※
蔡小芹躺在乐安城北小院她寝房的床上。张嬷嬷守在她身边。
小芹睁开了眼睛。
“姑娘你可醒了!”张嬷嬷松了口气。
“我这是怎么啦?”小芹问。
“你大半夜的爬墙头,摔下来了。这么些日子不吃饭,身体如此虚弱,这墙头岂是你能爬的?来,喝点儿蜂蜜水吧!”张嬷嬷?了一勺蜂蜜水,送到她嘴边。
小芹别过脸去。
“姑娘,你这是何苦来呢?”张嬷嬷劝道。“干嘛跟自己较劲?你不吃不喝,受伤害的终是自个儿的身子!”
“他们凭什么把本姑娘关在这里?”小芹一犟到底。“既然不放我出去,索性饿死我算了!”
张嬷嬷道:“老身说句不该说的话。他们不讲理,他们关你,你想同他们理论,可你也得先吃饱喝足了呀!你吃饱了,喝足了,有了精气神儿,再怎么同他们理论也不迟。姑娘就是想离开此处,也得等身上有了力气。不然,这样弱不禁风,就是敞开大门让姑娘走,姑娘你走得动么?”
小芹望着她,心想,她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张嬷嬷继续劝说:“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来日方长,姑娘想做什么,也得先有个好身子骨。来,张嘴,喝下这勺蜂蜜水!”
小芹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张嬷嬷把一勺蜂蜜水喂入她口中。她咂摸咂摸。
“甜吧?再来一勺?”
又一勺蜂蜜水。一勺接一勺。
小芹起身,坐到了桌边,狼吞虎咽地吃起了饭。
张嬷嬷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她。
“这是什么鬼地方,”小芹抬头问。“我一个小女子,值得他们派兵把守么?”
“没有办法,”张嬷嬷道。“这是王将军下的令,说姑娘是大王的人,容不得半点儿闪失。”
“胡说八道!谁是大王的人!”
“好好好,老身不管姑娘是谁,不管姑娘是谁的人,老身只管尽心尽力伺候好姑娘。”
她说的对,既来之则安之,何必跟自个儿较劲?吃饱喝足了,有了力气,好好跟他们斗!小芹想通了。
她继续大口吃饭。
“这就对了!”张嬷嬷道。
“嬷嬷!”
“什么事,姑娘?”
“你给我找几本书来吧。”
“姑娘想看书?看什么书?”
“唐诗、宋词、章回,随便什么,有什么拿什么来。”
既然准备打持久战,就得有点儿事做。而看书,则不失为最好的消磨光阴的法子。
张嬷嬷道:“老身不识字,不过老身回头跟王将军说说,让他给姑娘找。”
“我不要他找。我要你给我找。”
“好吧,老身给姑娘找。老身有个侄子,是个读书人,老身让他给姑娘找。”
“快着点儿啊。”
“是,姑娘,”张嬷嬷道。“您说风就是雨,性子还挺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