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低矮硬皮的房间。
屋子空间还算大,此时天日将晚,昏暗潮湿,墙皮早已脱落,墙上凹凸不平,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
云洛姿态优雅地倚立在窗前,面色苍白,神色淡漠,给他的俊美平添了三分拒人千里的冷硬。
凌谨之开口道:“公子认识若姑娘?”
云洛轻瞥过去,淡淡扫了他一眼,薄唇掀起一丝冷笑:“怎么了,看来她熟人不少。”
看不惯对方倨傲的神情,池布师兄恼道:“当然是熟人,若姑娘和我们都是宇常城的人,你这家伙是打哪里来的?”
云洛用打量猎物的眼神看着他,透出一丝凉意:“还是把自己先管好吧。”
说罢便不愿多说一个字。
在这里面有一位其他门派来的长者,他笑呵呵地问:“大侠们可不要内哄,咱们都是被掳来的,还是要多多帮衬,早些离开这里才是。”
“他可不一样。”身边一个小年轻小声提醒道,“我们有手铐,他没有,人家是为了儿女情长。”
一旁坐着的池布终究是忍不住,这若姑娘可是凌波未过门的媳妇,被这小子一口一声情意绵绵的,焉能容他败坏名声,不禁怒斥道:“他这算哪门子情,人家姑娘的正主在这儿,莫胡乱臆测罢!”
“哦?”云洛转过身来,双目骤然一深,饶有兴趣地问道:“正主在哪儿呢?”
点苍浙的众人立刻背挺得直直的望着凌谨之。
后者接受到同门眼神的力量,微微叹了气,暗叹若姑娘此时绝对不会愿意自己的名字在一帮大老爷们嘴角传来传去。
他一拱手:“凌某与若琪自少时有婚约,既然阁下心属,还是让若姑娘自个拿主意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