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倒是不知道。”云洛轻笑出声,“不过石歌倒是提起过你和这城里一丫头的娘不清不楚的。”
“你还想知道什么?”东荷看着躺在卧榻上的母亲白氏。
此时的白氏隐忍怒气,一双眼睛灼灼地盯着东荷:“你还要害多少人。”
“娘,你竟然同我说话了,至今为止三年了。”东荷满面喜色,随即眼底一片黯然,“自从你这个样子,你已经很长时间不理我了。”
“你把我的双腿变成这样,如今还想把别人变成这样吗?”
白氏努力直起身,但也只能这般,她现在有自己的意识,其他身体器件用“废铜烂铁”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东荷一把抓住白氏,慌张地解释道:“这样娘亲就不会离开我,我还记得娘以前生病的时候,我和爹爹都陪着你,可是后来你就跟郎中大伯跑了,爹爹后来也走了,就留着我一个人在这里。”
“所以,这三年的报复还不够吗?”
东荷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掩去瞳眸中的泪光,轻声道:“娘,这怎么能算报复,我一直没让别人碰你的大脑,就是希望和你永远在一起,即使你埋怨我、恨我,我都愿意。你瞧!”东荷撸起自己的衣摆,一道道狰狞的伤口赫然出现,不忍直视,“这是流浪的时候被别人用刀割的,当时我的肠子都快出来了,连野狗野猫都吸引来了,亏了石歌把我救回来,我活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娘。”
白氏一阵伤心,呜呜咽咽地哭出声:“我知道你以往过的是苦日子,可是东荷你现在也在做着惨无人道的坏事呀!”
东荷胸口一阵起伏,满怀委屈:“我这怎么能叫坏事呢!我找的爹爹,可是丹安城里最好看的,娘,你不觉得他比郎中大伯好看一千倍?”
白氏想到郎中和后来生下来的孩儿,此时还不知被哪个黑心的小鬼头做成人偶受着苦,直哭得气噎如嘶,泪如清痕,顺颊流下。
她泣声道:“别给我找什么夫君了,东荷,你便是将我大脑也一并‘器化’吧,我不想就这么活在这世上。”
说完,紧闭双眼,她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在东荷的心口。
“那就顺了你的意思吧!”东荷拍拍手,从外面走进一位仆从,听从她的命令,将白氏背起,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