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该担心什么?”
这个婚结的太仓促,楚莺什么准备都没有,更不知道以后要怎么跟宋敛生活在一起,过去他们是情人,她待他三分真情,七分假意,可对待丈夫,总是要不同的。
宋敛将车开到了他们的住所,这里是他的房产,附近学校较多,方便楚莺今后上下班,他是有好好规划他们的将来的。
“你只要学习怎么做好一个妻子,不招蜂引蝶就可以。”提及此,宋敛眼中闪过一抹淡的难以捕捉的失落,“我对你就这点要求,可以做到吗?”
*
结婚这消息宋敛第一个告诉了梁曼因。
她是唯一不反对宋敛这么做的长辈,可不反对并不代表支持,真到他们结婚的这一天,她心下五味杂陈,没什么愉悦之感。
将这事转告给梁书意,她表情透着些复杂,“这一次宋敛又可以坚持多久?”
“不管多久,只有试过了,他才知道死心。”
宋敛的血脉注定了他的婚姻平凡不了,可他执意要娶那么一个女人,今后多的是苦要他吞咽下去。
梁书意大致了解梁曼因的意思,“可是这样,他还是会受伤。”
“跟楚莺纠缠上,无论怎么选都是会受伤的。”梁曼因可以保证的只有在这段婚姻结束之时,给予宋敛精神上的安慰。
正聊着,梁开颜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她们立刻停止了谈话,没将这事告诉小孩儿。
服务生送来打包好的食物,梁开颜接过,“我得走了,姑姑你有没有带司机,送送我。”
她这趟是跟着宋敛一起过来的,就自己一个人,没带保姆与司机,其他的都要梁曼因帮衬。
“在外面。”梁曼因又多问了一句,“你要去哪儿,今天不回我那里吗?”
“不去了。”
梁开颜抱着食物跑了出去,坐上车,报的地址是宋敛家里,她从小就喜欢黏着宋敛,小时候要宋敛背,要跟他吃同一份食物。
长大一点,她不跟着父亲走,反而留在了中州,跟宋敛读一所学校,到家里送她进国家队学习花滑,才跟宋敛分开。
离别的那天她哭成了泪人,拉着宋敛的衣摆说什么都不走,宋敛对妹妹一样心疼,给她擦眼泪,哄着她,承诺有空就会去看她。
可后来宋敛没履行承诺,他读书时功课太多,忙着考学,进了航天研究院,几个月都见不到人。
难得等到他,梁开颜自然要多黏着。
在宋敛家门口下了车,她走上去,正要按门铃,恶作剧的心思飘了上来,一下子猜对了宋敛的门锁密码,开了门,蹑手蹑脚走进去。
一楼没人。
二楼好似有动静。
梁开颜提着吃的走了上去,每一步都保持了最轻的步伐,寻找到灯光来源,是在卧室,门开着一条缝,没关紧。
借着缝隙,梁开颜看了进去,迷濛柔软的光晕里,宋敛靠坐在沙发上,他的腿上坐着一个女人,楚莺小心翼翼,像是对待珍宝,正拢着他的下巴,在亲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