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赵逐有些听不下去了。
宋菩玉是劝过自己放弃的,可跟周叙在一起的越久,她就越是想念赵逐,她不喜欢木讷却温柔的未婚夫,心中想的还是儿时庇护她长大的那人,这想法令她痛苦万分。
抱住了宋敛的腰,她一字一句说着,“我不想让你关心其他女人,就算是宋敛的妻子也不行。”
“松开。”赵逐屏息,去拉她的手指。
宋菩玉纹丝不动。
赵逐加重了力气与语气,“松开!”
宋菩玉突然被推开,摔倒在地上,赵逐没有留恋,迈步就要走,她又开腔,“你不想知道楚莺的事了吗?”
他轻轻站住。
“……她被宋敛的舅妈带走,关在祠堂两三天,差点冻死渴死。”宋菩玉坐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服与头发,回到了那个刻薄的她,“对了,你别忘记告诉宋敛,他的心肝老婆,还被他舅妈的保姆给打了好几个巴掌。”
渲染得厉害一些,宋敛就会闹得大一些。
但宋菩玉自认自己话里没有夸大,指不定还说轻了,毕竟楚莺那天被抬出来的时候,可远不止是受冻挨饿那么简单。
赵逐面上的沉静转为肃然错愕,他知道一些宋敛舅妈的手段,过去有女人妄想母凭子归嫁进去,不知发生了什么,那人没多久竟然疯了,生孩子的时候又是早产,最后一尸两命。
为此宋敛小舅舅消极了许久,三五年都没回去过去。
这次如果不是梁曼因帮忙,找了李饶作掩护,还不知要发展成什么样子。
*
在街边的车中找到了宋敛。
这里没车没人,一棵老树盘旋在车顶,树叶凋零过一轮,留下了光秃秃的树枝,月亮悬挂在枝桠上,像是新生的叶子,但这片叶,遮不住树下的失意人。
赵逐急忙下车,敲着车窗,宋敛散漫瞥了眼,开了锁,门倏然被打开,赵逐拽着他的衣袖将他拖了出去,指尖的烟灰落了落,被风卷走。
“你不去陪楚莺,在这里干什么?”
宋敛靠着车门,神色黯然,望着晚风拂过的树梢,升出了悔恨之感,这些天发生的事,让他不得不怀疑,结婚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也许楚莺那种女人,就适合做一个情人,不适合当妻子。
见他不语,赵逐又催了一句,“你知道楚莺被柔姨带走,关到祠堂的事吗?”
宋敛的眼神往回收了些,思绪一起回来了,表情中尽是不明所以,赵逐看出了他什么都不知道,“……是宋菩玉告诉我的,楚莺被关了三天,柔姨的保姆还打她,她这些天都在李饶那里,是怕柔姨又去找她。”
“你胡说八道什么?”宋敛是不信的,毕竟他走之前,老太太是答应了让他想娶谁就娶的,“就算真的是这样,楚莺怎么不告诉我,小姨怎么不告诉我,还有李饶,他总要说的。”
没可能所有人都将他蒙在鼓里,楚莺那个样子,也就是高烧而已。
赵逐突然明白了楚莺为什么只字不言,宋敛被家里保护得那样好,那些人都是他的亲人,他的第一反应,自然是信任她们。
楚莺就算说了,也只是多一重伤心。
“你不如亲自去问问,这些事是不是发生了。”赵逐节约了自己的废话,“可就算都是真的,你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