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发展?”时蕴眼里满是讥讽,“什么叫自由发展?难道真的能自由发展吗?”
“过程怎么样我不管,在你们大学毕业后,领证就可以。”
时蕴真是要被气笑了,垂在腿边的手轻轻颤抖,“爸。”
时颂文心猛然一颤,这段时间她从来没叫过他,此时却像一颗雷一样,砸在他大脑里,短暂地麻木,让他忘了该说些什么。
“我已经不想知道你和妈妈发生过什么了,你为什么非要逼我呢?为什么非要让我们成为最亲的仇人呢?”
“仇人?”时颂文捏了捏眉心,“你现在还小,什么都不懂,我不想跟你多解释什么。”
时颂文手机突然震动,他睨了眼,接通。
“恩,知道了。”
听见电话里的声音,时蕴脸色突变,“我好像听到了沈叔叔的名字。”
“沈叔叔?”时颂文嗤笑,“我可没这样一个弟弟。”
“你把他怎么了?”
“我把他怎么?”时颂文幽深的眼神看过来,时蕴的目光有些刺眼,他蹙眉,“老师就教你像看仇人一样看着自己的父亲吗?”
“你把沈叔叔怎么了?”她心里渐渐涌起一阵不安。
半夜起了风,就算隔音墙的隔音效果很好,但也抵不住树枝那咣咣砸玻璃的声音。
“我能把他怎么?”时颂文磨挲着膝盖,低笑,“我倒还真不知道,你跟他联系得这么密切。原来他消失了这么多年,是去海市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时蕴从没有一刻觉得时颂文像现在这样不可理喻,他似乎只要一遇到沈则行事就毫无理智。
“我想干什么?”时颂文猛然站起来,椅子往后推去撞在梳妆台的声音异常刺耳。
“你是不是也跟你妈妈一样看不起我,只觉得那个沈则好的不得了。呵,你是不是特别想让沈则做你的父亲啊?”
他站在她面前,氧气渐渐淡薄,时蕴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您怎么——”时蕴拧着眉,眼里全然不解他此刻这种的行为,像被捉奸一样,时颂文此刻分不清对面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还是妻子。
无论是谁,他都因为恐惧而紧紧地想把她们控制在手里。
“说啊!”时颂文猛然抓住她的胳膊,时蕴疼的面露狰狞,原本最是儒雅的时颂文,此刻却像个疯子。
时蕴突然明白了,他想让自己和许也在一起,是为了也可以掌控许家。
许景之知道关于他的秘密太多了,时颂文不允许他的事业有一点意外。
而她,便是牵住许家最好的线。
原来,早在很久之前,她就成了一个有利用价值的工具。
时蕴想明白了这些,那些所谓的心痛、失望、遗憾,全都烟消云散,化成了无畏的力量,让她开始反抗。
他的力气很大,时蕴挣扎了半天,惹怒了时颂文,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
时蕴忍着疼痛站起来,眼底满是冷漠地看向他,“沈叔叔会是个很好的父亲,如果可以选择,我应该会很幸福。”
“可惜不能选择,你就是时颂文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