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努力挣扎着想要活下去的时候,段芳芳出现了,一个三十多岁穿得光鲜亮丽的女人,停在他面前,问他愿不愿意跟她做个演员。
他几乎没有犹豫,不仅是为了自己能够在这个城市里生存下去,还有为了能满足正阳镇里时不时过来恐吓敲诈他一番的周家和李顺家。
“卧槽!”段芳芳突然喊道,吓得周以绥立马睁开了眼睛。
只见对面的人惊讶地下巴都合不上,缓了半天,才将手机递过来,“这也太快了!”
周以绥一头雾水地接过手机,看着被冲上热搜的词条‘安娱安冉偷税漏税’,眼神里满是冷淡。
“你说这是安冉自己运气不好呢,还是真的是时总出的手呢?”段芳芳似乎没想听他的回答,自言自语道:“那肯定是时总了,没想到时总年纪不大,做事还算是果决有主意。”
“当然有主意。”他突然接了话,随后又低语道:“要不然也不可能回国这么多天,也没遇见过。”
“什么?”她没听清后半句,周以绥敛起神色,“没什么。”
拿着剧本起身就走,空留一脸懵的段芳芳,她扯着嘴角,啧啧道:“原本这么沉稳的人居然不淡定了,真是神奇。”
太阳西沉,空荡荡的地下停车场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时蕴坐进车里,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眼前有了淡淡的青黑。
前几个月一直忙着整顿忱远,伴着星星入梦,伴着星星睁眼,自然醒都觉得奢侈。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时蕴连眼都没睁地摸索着手机点了接通键,商阳字正腔圆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你再说一遍。”她刚才脑袋确实有些疼,精神不太集中,没注意他的话。
商阳重复道:“乔羡林不想换公司,我觉得他是想让我们加报酬。”
“这么热爱他老东家?”时蕴低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让他就在安娱静静等待着下一次爆火的机会吧。”
“啊?”商阳以为时蕴还会适当地加一下报酬,没想到直接不要了。
时蕴有些不满,“我不是说过吗?如果他的个人价值比不上我们要付出的代价,那就不要了。”
说是说过,但是谁知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还有事吗?”她启动车子,在商阳说完没别的事之后启动,刚走出不到半米,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女人骨瘦嶙峋,散落的头发彰显着她此刻的狼狈。
时蕴细细观察了番,才认出那是才几天不见的安冉。
她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嘲笑,努力听着她鬼哭狼嚎的声音。
“时蕴,你给我下来!”安冉气急败坏的声音穿过车窗,极其狰狞。
“哦是你啊!”时蕴勾着笑,“怎么了?”
“你说怎么?”安冉冷笑,“我真想不到忱远集团会落到你这样的人手里。”
时蕴淡笑,手边的车窗打开,丝毫不畏惧安冉的目光,“我也没想到。”
她顿了下,继续挑衅道,“原以为安娱是个可敬的对手,没想到这么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