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两只禁锢着自己的手有些松了,时蕴连忙挣脱开,抓着他的双臂将他移开些。
时蕴看着周以绥噙着泪水的眼睛,心脏像是被刀戳了下,她轻轻问道:“怎么了?”
“时蕴,这不公平。”他重复着这句话,眼神里满是委屈。
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时蕴替他擦拭着,想到他身上浑身湿透,怕他发烧,尽量够到玄关处的衣服,裹在他的身上。
房间里设置了自动升温,感觉到屋里逐渐暖合起来,她心里松了口气。
这才注意到他说的不公平,时蕴看着那双水眸,心脏处传来阵阵闷痛,“什么不公平?”
周以绥抓着她的手,不断磨挲着,似乎想从中得到一些安全感。
“在你心里,我是最无足轻重的,但是在我心里,你最重要。时蕴,这不公平。”
在你心里,我是最无足轻重的?
时蕴茫然,“你感觉你在我心里是最无足轻重的?”
周以绥重新抱住她,将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想要从中汲取一些他渴望的东西。
“难道不是吗?我可以接受你出国那几年的了无音讯,但是时蕴,我接受不了你回国后那几个月对我的不理不睬,明明我努力站在最亮眼的地方,想让你一回来就能看见我,可是你却因为知道我的行踪后躲避我、不见我。”
“从你回国的那天,我就知道忱远要变天了。我以为我会很快等到你,或许你会突然出现在我的剧组,会出现在我家楼下,甚至会出现我们公司,或者任何我们可能遇到的路口。”
他深深吸了口气,声音都变了,带着鼻音,异常委屈,“可是,都没有。时蕴,我遇不到你了。”
就算我去过那么多次忱远的写字楼下,但总觉得当初是你不告而别,就应该由你主动来找我,可是,一次都没有。
我对你,彷佛就是那个不重要的存在。
也许你会忘了我,开启新的生活,只有我还停滞不前,往前走一步都觉得呼吸困难。
就算这段时间她给他很多偏爱,对他很好很好,但是在他的心里,那空荡的几个月于他而言是无尽的折磨与质疑。
他彷佛很久都没有缓过来,声音有些发颤地问道:“时蕴,我对你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是年少无知所惹下来的债,还是怎么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既然当时选择了逃避,为什么又要凑上来,告诉我你还爱我,在乎我,为什么,再次给了我希望?”
时蕴怔在原地,甚至都忘了自己该有怎样的动作,只是下意识地抱紧他。
听着他一句又一句对她的控诉,时蕴眼下噙着泪滴,强制不掉下来。
“我——”她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该怎么安慰,那些都是真实存在的,那几个月,她确实是在逃避。
因为几年的不见,让她变得胆怯。
“周以绥——”她轻轻唤着他的名字,“你对我是最重要的啊,一直以来都是。”
“那缺席的几个月确实是我的错,我不该想着你现在成了大明星就变得胆怯,我怕时间过了那么久,你对我早就没了感情,也怕当时我在你处境最艰难的时候不告而别,你会因此恨我、埋怨我,是我太过胆小,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你。”
“可是周以绥,无人能质疑我爱你啊。”
无人能质疑我爱你,在我知道爱上你的那刻,就毫不遮掩地表达着我对你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