咵!
咵!
这一天晚上,雷霆阵阵,大雨倾盆,仿佛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无人入眠。
随着夜越来越深,有弟子扛不住睡了过去,可刚合上眼,一道震耳欲聋的惊雷劈下。
大家又全都醒了。
紧接着,一声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掺杂着雨声传来,越来越清晰,众人的心像被一把把刀子不断割着。
“大师兄!”
水轻秋再坚持不住,她会崩溃的,她一把退开陈非群的大门,发现陈非群正和季柔下棋。
季柔那耷拉着刘海的眼睛看了下淋湿的水轻秋,似乎在说,你知道抱大腿,抱歉我也知道!
而且更早!
陈非群站起身,放下棋子:“明天再下吧。”
季柔点下头。
“请这位兄弟守在这里,别让外面的人进来,也别让我师父等人出去,行吗?”
陈非群余光瞥向窗边。
那里,一个灰衣手下决绝地颔首,望着淅淅沥沥的大雨,不知自己是否能做得到。
陈非群撑起一把黑伞,刚要跨步出门,水轻秋和季柔一人拽住他的胳膊,一人拉住他的衣角。
“你俩也要去?”
他问。
二女同时点头,她们皆是身上背负一些东西之人,不想死,现在只相信自家大师兄。
“那走吧。”
三人出了门,灰衣手下没有拦着,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外面的气息强得可怕,还不止一个。
他们所有人很快都要被杀。
外面。
大雨像瀑布一样往下倒,雷电不时响起,照亮空间,露出一个个森然可怕的身影。
这次足足来了百人左右!
这些身影披着斗笠,手持利器,像一只只毫无感情的野兽一样逼近,准备剿杀发抖的猎物。
罗颂坐着轮椅出现,一人推着,一人撑着一把大伞。
三个孟宿的灰衣手下背贴背,严阵以待,眼中没有丝毫惧色,有的只是必死之心。
轮椅上,罗颂侃侃而谈:“我说过,那姓孟的牛逼的了一时,牛逼不了一世!现在呢,相信了吧?”
他摊摊手。
“别说姓孟的此时不在这里,就算在,我罗颂也要他死!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罗颂拍手。
六个黑影将灰衣手下笼罩,那些强烈的气息正是从这六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令人心惊。
“认识这六个人吗?我居州八大校尉这次来了六个,够给你们面子了吧?”
罗颂轻飘飘道。
咔!
一道闪电劈着了一棵大树,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火光照耀在三个灰衣手下愕然的脸上。
原本那颗浴血拼死的心一下子泄了气,六个校尉,就算是居州这小州的也能轻易屠杀他们!
罗颂做了个深呼吸,盯着这座碍眼的老旧门派,手一横,狠辣道:“给我杀!杀!杀!”
他那几乎发疯般的怒号盖过了雷雨,在黑夜中炸裂,让门派里的弟子心如死灰。
这时嘎吱一声,大门打开。
三个人影迈步而出。
陈非群一手拉着季柔的小手,一手打着黑伞,旁边,水轻秋独自打着一把并排而行。
罗颂眼睛眯成一条缝望着,目光从水轻秋打湿的衣裙上掠过,说:“这个女人要活的!我怎会让她那么轻易地死。”
水轻秋轻咬贝齿,一双大腿微微颤抖,直到出来她才发现自己面对的是何等人物。
六个,竟然一次性来了六个校尉!外加一百个顶级强者!
疯子!
真他么是个疯子!
“大师兄小心!这六个人是……都是居州的校尉!每一个人都有着逼近云干境的实力!”
水轻秋颤声提醒。
凝种。
源种。
六根。
鳞芽。
云干。
这话落在六大校尉的耳中简直莫名其妙,听这话的意思,你一个凝种一成还想淦我们?
“切勿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