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校尉强调。
“是啊,孟宿那种人物的大师兄怎么想都不能是个废物吧?说不定会给我们惊喜。”
“希望如此,否则也太无聊了。”
一边。
听到这些校尉如此说,三个灰衣手下不由看向陈非群,心想起码胆量这方面没得说。
这都敢出来。
可真指望这位大人的大师兄就想多了。
“哈哈!我们跟大人出生入死多年,何曾怕过死?兄弟们,血战六大校尉,想想就刺激!”
“是啊!我们要名留青史了!”
“杀!”
三个灰衣手下早已拔出兵器,豪迈至极,视死如归,胆怯怎么写,他们不知道!
门口。
陈非群问季柔:“小柔,上次那些人怎么被杀的,学会了吗?”
季柔抬起小脸,摇摇头,脑子学会了,手没学会。
“那就再看一遍。”
陈非群说。
“难道……”
水轻秋美眸瞪大,呼吸都要停止了,又回想起上次大殿时的情形,怎么可能啊!
居州六大校尉岂是那十五个人能比的?
然后她就目睹见,首先距离最近的一个黑衣人惊愕地提着刀,放在脖子上轻轻一抹倒下。
“怎么回事?”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黑衣人像多米诺骨一样丝滑自刎,瘫倒在地,呼吸间,血流成河!
风呼啸得更加厉害,打伞的人倒了,推轮椅的人也倒了,只剩罗颂和六个校尉还站着。
密集的雨珠像冰雹一样击打在罗颂的脑袋上,这位小州牧却似乎感知不到疼痛,只呆呆地环视着。
咔!
一道球形闪电突兀地游荡开,罗颂心里咯噔一声,好在六大校尉的存在没让他崩掉。
但下一刻。
他眼睁睁地看见实力强大的校尉们或拔出兵器,或用手扼住各自的咽喉,动作出奇一致。
然后这些校尉脑袋和身体就像麻花一样一拧,鲜血泼洒,兵器落地,而他们也倒了下去。
“不……不可能……”
罗颂仿佛见了鬼一般,兀自言语,现场像一片乱葬岗,一片血红溪流,一座恐怖地狱!
咕隆!
原本准备血拼至死的三个灰衣手下狠狠地咽了口唾沫,你看我,我看你,惊悚万状。
“不!你不能杀我!你不敢杀我!我爹是居州州牧罗如虎!这个世上只有我杀人,没有人杀我!”
罗颂激动地疯嚷着。
对此。
陈非群点点头,表示同意:“是的,你现在就是在杀人啊,只不过对象是你自己罢了。”
罗颂捡起了一把染血的刀,抗拒着,抵挡着,像其他人一样放在脖子前割开了自己的喉咙。
温热的血涌出,像冒血的温泉一样诡艳,他永恒地欣赏着,瞳孔逐渐涣散,失去生机。
嘶!!!!
水轻秋狠狠地抽了一口冷气,大腿终于不再颤抖,可当看向陈非群那平淡的神情时,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开始疯狂打颤,精神陷入一道深不见底的秘渊,恐惧着,敬畏着。
“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有着怎样的实力上限,到底是如何成长成这般貌似无敌的存在!”
她心里哆哆嗦嗦地问,也只有心里敢问,真正直视这个男人,她恐怕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陈非群视线挪向三个灰衣手下,三人登时吓得面色煞白,六神无主,如坐针毡。
他们不怕死。
他们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但此刻被这位其貌不扬的男人注视着,三人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惊恐和颤栗。
“这里的事就拜托三位善下后,记得别告诉小宿和其他人,就让他安心做校尉吧,你们说呢?”
陈非群开口。
“是!”
三人哪敢不从,瞅着地上百具尸体脖子上的口子,三人只觉自己的脖子好像也要裂开,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沙哑。
但万幸没有。
“小柔,回去睡觉吧。”
陈非群拉着呆若木鸡的季柔,在一道道震撼的目光中转身走进大门,嘎吱关上。
原地。
直到过了足足十分钟,一个灰衣手下才敢说话:“大人多虑了,浩然门用得着咱们几个废物保护?!”
另外两人严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