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刑巳,巳刑申,申刑寅,为无恩之刑。”
“未刑丑,丑刑戌,戌刑未,为持势之刑。”
“子刑卯,卯刑子,为无礼之刑。”
“辰刑辰,午刑午,酉刑酉,亥刑亥,为自刑之刑……”
牢房中,随着陈非群念出一句句陌生的心法,在使完二十四式后,孟宿一边感悟,一边尝试挥‘刀’。
其他人在边上静听,只是他们没有昼夜刀法作为基础根本听不明白,除了段水流似乎有些感悟。
作为师父,对这门孟家祖传刀法自然是了解一些的。
而孟宿,起初只觉晦涩难懂,每每尝试都举步维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有了变化。
他的脑海逐渐通达,这心法如小溪一样源源不断流淌,他的动作也逐渐清晰完整。
只见他手持树枝,步伐行云流水,招式忽明忽暗,忽柔忽刚,时而似蜗牛,时而似闪电。
若非身上戴着禁灵手铐和脚镣无法催动灵气,他估计早就将死牢给砍塌了,但这也避免了被狱卒注意。
至于镣铐的哐当声,早就有了,死囚们在行刑前一晚大都惶恐不安,嘶吼抓狂。
唰!
一通三十六式使完,孟宿只觉浑身舒畅,心情大好,回想起刚才的招式惊叹万分。
“竟然是真的!”
他激动地看向众人,差点叫出声。
其他人看不太出门道,但目睹刚刚孟宿的感悟过程,也觉得相比前二十四式,后十二式要精妙绝伦得多。
水轻秋啧啧感叹:“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如此刀法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
“确实不错。”
段水流抚着胡须评价,余光?了一眼不住摇头的陈非群,心想这后十二式岂止不错,简直——很不错。
见到陈非群摇头,孟宿收敛喜悦,上前拱手问:“大师兄,我练得哪里不对吗?”
陈非群回答:“我也不知道啊,我的意思是我这记性太差,要是早点想起来多好!”
孟宿宽慰:“大师兄切莫自责!你我多年未见,早点想起来我也学不了,再说你一定担心这是假的,怕反倒害了我!”
“唉。”
陈非群叹了口气。
而孟宿也松了口气,持着手里的树枝,他还以为大师兄不满意他刚才领悟的十二式呢。
这些季柔和水轻秋看在眼里,心想二师兄你不用还以为,事实上就是!只不过大师兄遮掩得太好!
要知道,她们的大师兄可是不用动手就让罗颂、六大校尉以及上百顶级强者自裁的人!
眼界自然高得没边。
似乎感受到了什么,陈非群只淡淡地瞥了一眼二女以及那三个灰衣手下,吓得几人立马不敢去看,眼观鼻鼻观心。
好可怕!
“二师兄,那你现在有信心战胜那罗如虎吗?”
有弟子问出了关键。
感受着一道道期待的目光,孟宿苦笑了下回答:“老实说,大师兄传授的这另外十二式之高超强大,我平生仅见!但同时也深奥无比,仅一晚上我顶多能学个皮毛!”
“至于说赢罗如虎,只能说有一定希望!”
听罢。
众人一方面吃惊这十二式刀法的可怕,要知道,原本孟宿只有被无情碾压的份。
一方面又没那么兴奋,因为看样子没有必胜把握,或者说依旧处于劣势。
但总归在最绝望的时候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给与鼓励,希望他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