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则生。
输则死。
“放心!为了咱浩然门,为了兄弟们,我一定全力以赴!”
孟宿苍茫道。
这一晚,众人失眠,孟宿则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昼夜三十六式,尤其是最后十二式。
天渐渐亮了,微光从牢房唯一的窗口照进来,大家从未觉得这该死的时间过得这么快。
就不能慢点?
孟宿收势,长吐一口气,他该休息调整下,以准备和强大的罗如虎殊死一战!
邢武门。
这里是秉州犯人们行刑的地方,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灌溉过,晨曦洒下,清风徐徐,四周早已人山人海。
观看砍头本就是一件很值得吃瓜的事,尤其今天还有比武审判,比武双方一位曾是秉州校尉,一位则是居州州牧。
这种级别的厮杀平日里哪能见到。
“有一说一,就算那孟宿是犯人,但好歹是咱秉州校尉,身为秉州人我不忍去看啊。”
“谁说不是,他居州州牧凭什么在咱们秉州发狠逞能?”
“嘘!你们不要命了!这案子都惊动了朝京,早有定论,小心被当做同谋抓起来!”
人群赶紧噤声。
没人抱什么希望,毕竟一个是校尉,一个是州牧,两人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监斩台上。
宁双打了个哈欠,一敲惊堂木喝道:“带犯人!”
众目睽睽之下,浩然门一行十四人被押解出来,外面阳光有些刺眼,一台台狗头铡让人发瘆。
直到现在,众人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他们即将被处决,在这之前只有一个挽救的机会。
大家一齐看向孟宿。
陪同的官员们也在望着孟宿,不时交头接耳。
“听说这位孟校尉临阵磨枪了一晚上,求生欲倒挺强。”
“没鸟用,他和罗如虎之间的差距岂是一晚上能弥补的?几十年都不一定够。”
“是啊,孟宿想要赢恐怕只有罗州牧放水了。”
“呵呵,其他人可能会放,但罗如虎怎么可能!他那一肚子的怒火和仇怨等着发泄呢!”
看时间差不多了,宁双轻叱一声:“肃静!王州牧,差不多准备开始吧,别耽搁行刑。”
“是!”
王阙遵令,给手下使个眼色,闵洪福亲自上前给孟宿解开枷锁和镣铐,并递上佩刀,算是送行。
“一路走好。”
这是闵洪福最后的话。
因为不用等狗头铡,罗如虎当场便会将孟宿斩杀,若罗如虎慈悲点会给孟宿一个痛快。
若不慈悲那就惨了。
那边,罗如虎披麻戴孝缓缓走上比武台,一双虎目幽沉暴虐,死死地盯着孟宿。
他爱不爱儿子和手下先不说,人设得立住,让天下人知道他罗如虎的悲愤和真情。
“比武审判,生死各安天命,现在开始!”
随着闵洪福洪亮的声音响起,一场决定浩然门命运的战斗开启,众弟子们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