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济安听闻声响才发觉从进屋到现在余连舟身上无论脚链还是手链都是第一次发出声响。同时也明白了余连舟所求。
“你先出去。”李济安对柳仁武说道。
“圣人,这...。”
李济安明白柳仁武的意思,不等柳仁武说完便挥手打断道:“无妨。”
柳仁武只得道:“那臣先在门外候着。”说完便退了出去,
出了门的柳仁武全身才放松了下来,才发觉刚刚那么一会由于自己高度紧张整个后背都已湿透。不由深呼两口气。随后看向门内却还是有点担心但却不敢靠的太近,怕圣人误会。却也不敢离得太远。
见柳仁武走出去后李济安才开口
“真的可以长寿?”
“不敢欺瞒圣人。”
“延寿几何?”
“这罪人也不清楚,但家师年岁一百三。”
李济安强忍心下激动继续问道:“此修行之法可外传?”
“圣人需要自是可以,不过...。”余连舟接下来的话却并不说完。
“你放心,若是可行自是少不了你的好处。”
余连舟有一次跪下,然后开口道:“罪人不是这意思,圣人有需,罪人怎敢藏私,只是这修行虽然不难,但能修行者却甚少,万不存一。”
李济安越过余连舟,打开殿门,却没有出殿外,只是站在殿门口抬头微微望着天空,此时寒露刚过,红衰翠减,殿门前的桂花却开的正黄,香味正浓。
“见过圣人。”
李济安没有理会柳仁武和侍卫太监的问候,一字一顿的道:“朕,天命加身,朕不能修行,谁能?”
余连舟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不知是凉风入喉还是什么。
余连舟跟随柳仁武来到金吾卫所,此时的余连舟身上锁链尽去并换上了一身扈从官服。而柳仁武早已没了教训余连舟的心思,虽然现在是自己的扈从,但怕是要不了多久便会受到重用。
柳仁武唤来两个亲兵吩咐跟随余连舟习修行之法并严令保密。
“余公,这二人便跟随你修行了。”
从柳仁武的称呼中品出有交好的意味,余连舟也不敢托大,忙拱手道“多谢上将军照拂。”
“余公,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上将军请说,某定知无不言。”
犹豫再三柳仁武还是小声问道:“圣人到底有几分把握能修行,还望余公给透个底。”
余连舟知道,这是圣人借柳仁武的嘴来探口风。犹豫一阵才道:“圣人毕竟错过修行的最佳年级,但请上将军放心,臣必当竭尽所能定不负圣恩。”
“余公有心了。”
余连舟带着二人出了卫所笑意便浮上嘴角,虽然圣人对自己还有戒心,但只要疑虑尽消,那么接下来便要教圣人了。而整个长安只有自己是修行者,也只有自己走进了圣人的眼中。而一旦成功,自己便可以步入这朝堂,到时候无论功名利禄还是权势都将尽入手中。才行不远便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似乎一点不担心自己会失败。
而柳仁武在余连舟离开后便派人前往兴元府吉县打探虚实。
此时李济安正在淑仪宫中,李济安抱着玉成公主,对面坐着徐雨荷,小方桌上摆满了酒菜。很久不曾饮酒的李济安今日短短一会便已经喝下去了三壶,怀里也没了玉成公主。徐雨荷虽然不胜酒力,但也心知圣人心情很好,便陪着多喝了几杯,没多久便有太监扶着摇摇晃晃的李济安去休息,而李济安嘴里念叨着时间什么的,不甚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