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府一共有四个城门,李存勖此时叫的是东门,把守此门的守将本是李存勖的心腹薛擒,但尽在昨日,被换成了李存颢的心腹崔进。
不仅仅是东门,四个城门的守将全部都换了。
崔进看到李存勖的那一刻大吃一惊,心道李存勖怎么来得如此之快?再看到李存勖的随从只有这么点人,又放下心来。
城下的李存勖不耐烦了,再次喊道:“何人在此驻守?我是李存勖,快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我要入城!”
崔进招来心腹吩咐道:“快去禀报皇上,李存勖回来了,只有二百随从。”
待心腹走了以后,崔进才不紧不慢地探出头来,对着城下的李存勖抱拳说道:“原来是世子殿下,末将崔进有礼了,朝廷有令,辰时方可打开城门,世子殿下请稍候,还有不到半个时辰世子便可入城。”
李存勖认识崔进,但不熟,闻言问道:“怎么是你?薛擒何在?”
崔进皮笑肉不笑道:“薛将军另有重用,现如今把守东门的却是末将,末将不敢违背朝廷法令,还请世子不要见怪,辰时一到,末将自会打开城门。”
李存勖大怒,喝道:“休得聒噪,快快打开城门,否则,今日就先拿你祭奠父王在天之灵!”
李存勖杀气腾腾的样子将崔进吓一跳,暗道,李存勖果然收到消息,表面却装作为难道:“世子不要为难末将,辰时开门那是先帝的规定,没有圣旨,末将恕难从命!”
辰时开门,那只是正常情况,李存勖半夜都进过城,谁敢拦他?崔进很显然,是在为难李存勖,陈秋铭淡淡一笑道:“亚子勿恼,且看师兄替你出气!”
说完陈秋铭直接一个闪身,便出现在城楼上,直接一只手将错愕的崔进拎起来,然后随手往城下一扔,只听“砰”的一声,崔进便如一条死狗,扔到了李存勖的马下。
这手段,恐怖如斯!
不管是城楼上的,还是城下的都惊呆了,陈秋铭懒洋洋地问道:“谁是副将?打开城门,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旁边一人立即慌慌张张说道:“末将便是。”
然后立即厉声喝道:“降下吊桥,打开城门,快!快!”
崔进虽不是宗师,却也有一流高手的实力,那么高被陈秋铭丢下来仅仅是震伤,感觉头有点晕,抬头一看,正好看到李存勖拔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直接跪下求饶:“世子饶命。世子饶命。末将有眼无珠,惹怒了世子,还请世子恕罪!”
李存勖知道这人明显是李存颢的人,怎会饶他,直接一剑将崔进的人头砍了下来,然后看着缓缓放下的吊桥喝道:“众人听令,先回府,然后‘暗网’护我家小,狼骑随我入宫。”
此时的暗网,因为补天阁十八名弟子加入,实力非常强大,短时间之内护住李存勖的家眷绰绰有余,至于自身的安全,有陈秋铭在,李存勖怎么会担心?
另一边,在皇宫守灵的李存颢收到李存勖回来的消息也大吃一惊,李存勖如此反应迅速、如此果断返回太原是他没想到的,令他稍稍心安的是,李存勖身边的随从不多,另外,经过这几日的布置和筹划,晋国实权人物当中,已经有不少人站在他这边。
毕竟,他手握着“先皇遗诏”!
刚将此事通报给几名心腹,并布置了一些手段,李存勖已经带着陈秋铭和百余名狼骑到了皇宫门口。
晋国的皇宫,说是皇宫,只不过是以前的晋王府,甚至李克用正式登基后,都没有去扩建,不过相比一般的府邸,还是要大上许多。
把守正门的守将,也是刚刚走马上任的殿前司马罗霄,他刚收到李存颢的传令,只准李存勖一人进宫,其余随从全挡在宫外。
李存勖看到又人阻拦两眼一瞪喝道:“我是李存勖,谁敢拦我?”
除了罗霄,这些殿前禁军全都为之一震,自觉不自觉地都低头躬身让路。因为时间仓促,李存颢还未来得及将禁军撤换成自己的人马,只来得及换了统领,这些禁军以前都是晋王府家里的家丁、家将,又怎么会阻拦李存勖?
罗霄见状大急,拔剑亲自拦在李存勖身前道:“圣上有令,世子卸下兵甲,独自入宫,一切随从皆留在宫外,否则按谋反罪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