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是你对肖从宿下手的吗?
她问出了这句话。
眼前的男人神色明显慌张了,想要过来拉住她,容栖不自觉往后躲开,拍开他的手。
他一句话也不说,眉头一下子紧皱,闪过痛苦的情绪。
“你怎么了?”容栖怔了一秒,察觉不对劲。
迟砚收回手,藏在身后,摇头,“没事。”
他把头侧开,避着她的眼光,用着手指勾下衣袖,似在遮掩什么,轻描淡写带着自嘲:“就因为我是迟家的人,你就怀疑是我对你朋友下的手吗?”
秋意割裂风声,带着淋淋沥沥的小雨,半空呈着雾蒙蒙,让人看不到虚实。
容栖脑子有点乱。
肖家就这么一个独子,少了一个继承人对于迟家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来说,最好不过了,毕竟这种手法听说当年迟家老爷子年轻时候也做过,他的后辈儿来个效仿也不是没有可能。
吞并肖家的矿山,蓄意接近她。
容栖不喜欢被别人掌控着一切,她这人,天生反骨。
连迟砚不行。
“事情我会去查清楚,真真假假看到真相就知道,但是迟砚,你别让我失望。”声音有些低矮,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她听的。
她丢下这句话,独自进屋。
雨慕愈大,滴溅一串串水珠,风顺着刮进来。
男人没回头挽留,往常一贯的自矜收敛起来,眸中翻滚着阴鸷的黑雾,淡薄的微光落在他身上,晦暗得厉害。
满腔的心慌意乱,不甘,心脏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生生绞痛,疼得他直不起腰。
他们都比我重要。
你谁都记得,为什么偏偏忘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