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尔她的手无意识握着他的,轻轻带着往前,直到被她两只手完全裹在手心里。
这种被依赖的信任让顾言玦更不想放她离开,他再次拿起手机。
【给我查一下黄知礼最近的行程。】
***
豪斯酒店,私人会客厅内。
坐在高端真皮沙发上的秦凯泽端着酒杯,向对坐戴眼镜身形消瘦有着学者气质的中年男子举杯示意。
中年男子是千食集团总裁钱中禾,他鄙夷的目光瞟了眼秦凯泽和缠在他身上的夏粤。
没回敬,只自己喝了一大口。
要不是顾言玦欺人太甚,他钱中禾才不屑与秦凯泽这地痞流氓为伍。
他们钱家虽然比不上顾陆两家的百年根基,但也是靠技术发展奠定的家业。不像秦家耍了几十年流氓手段的暴发户。
对于钱中禾的态度,他秦凯泽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里面的红酒立即闪烁出水晶吊灯璀璨的光辉,好比他现在知道顾氏财团与顾言玦陷入困境的好心情。
“这顾家好歹也是百年世家,怎么教养出来的年轻一辈,一个两个的在网络上丢人现眼?哦……。”蓦地,秦凯泽似乎想起了什么,赶紧赔礼道,“哎,瞧我这张嘴。钱总莫要见怪。钱小姐的那些照片,那就是顾言玦故意抹黑。”
见钱中禾脸色阴晴不定,他拍了拍夏粤的后背,催促道:“你怎么这么没眼力劲。没看见钱总杯里的酒见底了。”
夏粤佯装委屈地摸了把他的胸,嘟着嘴道:“是我错,我去给钱总赔不是。”
她娇俏俏地起身,拿起茶几上的红酒瓶,一手握着瓶颈一手托着瓶底,扭着腰枝凑到钱中禾跟前。
钱中禾嫌恶地用手臂挡住她的靠近,被秦凯泽挑起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喝道:“我今天来找你,不是来喝酒的。我只想知道明天我们两家的钱是不是会从外场进入连齐股市,将顾氏财团逼入绝境?”
秦凯泽召回夏粤,勾住她的肩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让她斟满。
等待间,以退为进反问道:“钱总,外场的投机客您应该也认识吧。难道这次是你们第一次合作吗?”
钱中禾听他这么说,神色微变。
他这个商场上的晚辈,竟能把自己调查的一清二楚。上次这么搞有二十年了吧。
果然他们这一代人不能小觑了。
他重重放下酒杯,没打招呼起身离开。
不出两步,被秦凯泽叫住。
“钱总,您科研所最近研发的东西藏藏紧,我可不想它坏了我们的大事。”
钱中禾停下脚步,缓缓侧头回道:“你管好那个小明星,别让她乱说话就行。”
“嗯。”
秦凯泽垮着嘴角点头,色痞之态展露无遗:“钱总说得对,女人哪张嘴都不可靠。”
说时,手没闲着狠狠捏了一把夏粤娇嫩的脸蛋。
引得她娇媚调笑声:“秦总,你这嘴太坏了。”
钱中禾听不下去,快步离开,关门时重重一甩。
人走后不久,秦凯泽的手机响起,夏粤乖巧地送到他的耳边。
电话里传来一串日语,浑厚肃穆的男声,像是在确认什么。
一旁的夏粤也听着,并为秦凯泽翻译道:“对方说他这次会联合霓虹国几大家族共同出手,确保明天做空东国股票市场万无一失。”
窝坐在沙发里的秦凯泽,目光盯着钱中禾离去的方向,眼里是深不见底的算计。
钱中禾只想要顾言玦垮台,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