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赵府。
俞勍欢一大早便前往赵府吊唁赵竟,他刚从轿子里走出来,便看到魏初的轿子也停在了赵府门外。
魏初一见俞勍欢立即迎上前,说道:“侯爷。”
“魏大人,想不到魏大人也来吊唁赵大人。”
魏初面不改色的说道:“侯爷,大家同僚一场,这最后一程,老夫怎么着都得来吧!”
俞勍欢皮笑肉不笑,“也是,人已死,昔日之事自当过眼云烟。可惜了,赵大人这一身本事,本侯还未来得及请教他,他便驾鹤西去,可惜,真真可惜!”
魏初撇撇嘴,心想着:“要是真可惜你就下去陪他好了,正好黄泉路上也不寂寞,多的是请教的机会!”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客客气气的说道:“侯爷请。”
“魏大人请。”
俞勍欢和魏初并肩走进赵府。
他们二人同时出现在灵堂,倒把陈旭安吓得不知所措。
陈旭安先是咳嗽了一声,随后说道:“侯爷,魏大人。”
赵凌寒在一旁烧着纸钱,并没有理会俞勍欢和魏初。
陈旭安低声说道:“阿凌。”
俞勍欢嘴角一扬,“无妨,赵公子此刻的心情本侯十分理解。
但,悲伤归悲伤,赵公子可千万要保重身体才是!不然,可没有人会去侯府求药了。”
魏初一听这话,一脸好奇的看向赵凌寒。
若是以前赵凌寒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怼回去,可如今这形式,已不允许他冲动行事了。
天山雪莲一事,他定会还俞勍欢的人情,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只能假装没听到,继续烧着纸钱。
陈旭安讪讪一笑,“侯爷的恩情,我定铭记于心。”
俞勍欢一个眼神扫向陈旭安,只见陈旭安依旧保持着微笑。
“旭安,本侯应该未曾救过你吧?”
魏初又将目光移向陈旭安。
陈旭安笑道:“侯爷在朝堂上多次提携旭安,旭安借此机会,多谢侯爷提携之恩。”
提携?
俞勍欢可不记得有提携过陈旭安,看来这陈旭安是在替赵凌寒解围啊!
他本想直接戳穿陈旭安,但顾及魏初在一旁,只好一笑而过。
陈旭安见赵凌寒手中的纸钱快烧完了,便从桌下又拿出一沓纸钱递给赵凌寒。
魏初见状冷冷一笑,赵凌寒不言不语的,难道真的是悲伤过度?方才俞勍欢那话又是什么意思?一连串疑问,搞得魏初心不在焉。
“爹爹!”
一阵尖锐的女声传入灵堂。
赵诗裴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进灵堂便跪在地上嚎嚎大哭,随行的宫女怎么劝都劝不住。
陈旭安暗自说道:“这赵诗裴来得真是时候!”
他缓缓转过身对着俞勍欢和魏初说道:“侯爷,魏大人,你们看这…要不…要不你们先回去?”
俞勍欢和魏初对视一眼,对着赵诗裴行礼后便纷纷离去。
赵凌寒见他们二人离开后,这才将手中的纸钱放下,说道:“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