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诗裴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阿凌,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爹爹他会突发恶疾?为什么突然间就…”
赵凌寒忿忿的说道:“爹他根本就没有病!是许正元硬说爹染了恶疾,爹为了瞒过俞彦文,就吃了他三副药,岂料那三副药竟是夺命药!”
赵诗裴一听这话,惊恐的看着赵凌寒,“此话当真?”
“已让仵作验了药渣。”
赵诗裴紧抓着赵凌寒的手臂,“那仵作可愿意作证?”
赵凌寒连连摇头,“他得知是许正元开的药,立即就反悔了,还说许正元是不会开错药的!”
赵诗裴闻言,顿时火冒三丈,这可是光明正大的在行凶啊!
一个太医竟敢给朝廷重臣下毒,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赵凌寒见赵诗裴气愤不已,便在她耳旁低声说道:“俞彦文。”
赵诗裴一听这三个字,顿时僵住了。若是俞彦文指使的,别说是赵竟了,换成是王昆,那许正元估计也照样下毒。
她想了许久才说道:“难道是灵芝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赵凌寒紧拧着眉毛,“什么是不该说的?”
赵诗裴起身看了看外面,便见张修远朝着灵堂缓缓走来,喃喃道:“他怎么来了?”
张修远走进灵堂,说道:“娘娘,凌寒,请节哀。”
说完,他环顾四周,未见赵诗意,遂问:“诗意她…”
陈旭安闻言脸色大变,“你是来吊唁赵大人的,还是来找诗意的?”
张修远强颜欢笑并未回答陈旭安。
他上前插了三炷香后,便匆匆离去。
赵诗裴冷然道:“他是来找赵诗意的!对了,她人呢?”
“二姐在回来的路上。”
“哼,赶回来?纵是在边关也该赶回来了吧?别以为本宫不知道她那些勾当!”
赵诗裴与赵诗意素来不合,赵诗裴这话,赵凌寒并未放在心上。
倒是陈旭安,听得一头雾水。他本想开口问是什么勾当,可转念念一想,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自己怎么好意思开口过问?
不一会,王昆携朝中重臣,纷纷走进灵堂吊唁赵竟。
赵凌寒又是不言不语的跪地烧着纸钱。
来赵府吊唁的人很多,可就是不见赵族长的身影。
按理说,赵竟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赵族长就算是有要紧的事来不了,也该派族人钱来吊唁。
赵诗裴在外面望眼欲穿,可赵氏族人一个也没来魏府吊唁。
陈旭安送走王昆等人,见赵诗裴不断的看着外面,他开口说道:“娘娘,赵族长不会来的。”
“什么?”赵诗裴晃了一下脑袋,“不可能,那魏初和我爹是死对头都来吊唁了,那可是族长,他怎么着都得来吧!”
赵凌寒走出来说道:“他不会来的。”
“为什么啊?”
“我和他大吵了一架,赵府以后与他井水不犯河水。”
赵诗裴闻言,差点没晕过去。
“阿凌,你!唉!”
赵诗裴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赵竟都不敢得罪的赵族长,偏偏让他给得罪了。
没有赵族长的支持,往后赵凌寒在朝堂上恐怕难以立足,这让赵诗裴一想到这脸上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