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死心……”萧雁回一脸茫然。
之后忽地省悟过来,大惊失色:“你真打算不要我了?听他的劝把我送回去?……我告诉你梁三,我既然已经跟你出来了,这辈子就是你的人!我要再回头去挂牌接客,每接一个男人都算是给你戴一顶绿帽子!你想抛弃我,小心绿帽子顶破了琉璃瓦,全天下都看得见紫宸殿上冒绿光!”
她发起性子来张牙舞爪只管叫嚣,丝毫不在乎会不会惊吓到旁人。旁边雅间的食客闻声早已忍不住探出头来张望,就连楼下大堂里的闲人都不约而同地伸长了脖子。
梁铉见势不对忙掐住她的腰把人提进去,用力按在坐榻上。
萧雁回立刻又高兴起来,顺势抱住了他的胳膊,摇啊摇,笑嘻嘻:“你舍不得让我丢人,那就是不会送我回去咯?我就说嘛我这么甜美可人哪个傻子抛得下哦……梁三我跟你说啊,那个祝元吉铁定是唬你的!你今天把我送回去,他明天就偷偷去点我的牌子你信不信!”
“疯言疯语,”梁铉眉头紧皱,不满地睨着她环抱的手臂,“没个正经的时候。放开!”
萧雁回笑眯眯摇头:“我不放呀,我抱着就是我的了!这条胳膊是我的,这个人也是我的!”
顾及到她肋骨还有伤,梁铉终究没有用力抽出手臂,只得不情愿地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看着桌上的残羹,冷淡地道:“祝元吉适才说谎了,四年前他并没有派人去过平阳郡。事实上,谢家之所以那么快定罪,中间少不了祝家祖孙落井下石的功劳。”
萧雁回用下巴在他胳膊上蹭了蹭,仰着头眼睛瞪得溜圆,仿佛无声的询问。
梁铉仍然没有看她,自顾自用空闲的那只手倒了一杯酒,捏着杯沿继续道:“国公府爱惜门声远甚于性命。所以多年前齐王叛乱攻破长安城时,别家都安然无恙,只有他们府上老幼女眷全数殉城——不为气节,是为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