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一脸严肃,哪里还是平素笑口常开、可爱软萌的小奶团子,爱逗她的云嬷嬷见状都不敢说话了。
“祖母,谷凌安与他是什么关系?”阮绵绵第一句话就直击要害。
阮老夫人愣了下后神色不悦:“大人的事与无关,想知道什么芸宁自个儿怎么不来问啊。”
不假思索阮老夫人就断定是周芸宁让阮绵绵来打探消息的。
“我早上醒来就直接过来了,早膳都没吃,今日还没见过娘亲。”阮绵绵不动声色为周芸宁辩解。
发现阮老夫人的目光转向自己,九儿赶紧点头示意阮绵绵说的是真的。
这个没什么好隐瞒的,就算是九儿为了阮绵绵而撒谎,阮老夫人也不难查出来。
见阮老夫人瞬间神色缓和了下来,九儿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
郡主真高!小奶团子起个大早,特地避开三夫人直奔福安堂,就是为了表明她所问、所说的是她自个儿的想法,与她娘亲周芸宁无关系。
“谷家对你父亲有救命之恩,谷凌安的父亲临终托孤,她是你父亲的义妹,仅次而已。”阮老夫人加重语气强调最后四个字。
阮绵绵心思转动,看来祖母说的必定是昨晚上回来后渣爹强调的。既然他这么说了,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谷凌安必定要留在定安侯府了,她如今可是孤零零一个人。
“绵绵,你身份尊贵,又是咱们阮家唯一的嫡女,谁也越不过你。”阮老夫人伸手将坐在旁边的阮绵绵拉进怀里。
“我知道祖母最疼我的。”阮绵绵在阮老夫的怀里蹭了蹭。
云嬷嬷拍着胸口笑着说:“原来小郡主是担心失宠啊,刚才绷着脸可将奴婢吓唬住了。”
“我才不怕失宠,外人始终是外人。以前兰苑那个是这样,如今兰苑这个也这样。”阮绵绵转过身子说道。
阮老夫人听了眉头轻蹙,不管小奶团子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这话提醒了她。
“云嬷嬷,昨儿阮祈说那谷姑娘及笄了?”
“是啊,她父亲在一年前病逝,终身大事也耽误了。”云嬷嬷跟随阮老夫人多年,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阮老夫人随口道:“那还得等两年。”
阮绵绵含笑随口说:“幸好兰苑与磨砺斋隔得有些远。”
闻言阮老夫人和云嬷嬷对视了一眼,小奶团子这话提醒了她们。
谷凌安虽然是阮祈的义妹,不过年纪倒与几个孙辈接近,那四个小子除了阮晓之外,其他三个也差不多到可以说亲的年纪了。
阮老夫人蹙眉问道:“云嬷嬷,咱们府上的规矩你可记得?”
“老侯爷定下的规矩奴婢自然是记得,内眷和不相干的人不得进磨砺斋打扰各位公子。”
“嗯,抽空传个话吧。”
阮绵绵微微低头嘴角勾起抹冷笑,她就是故意提醒祖母的,谷凌安住在安侯府不妥,相信她老人家会好好考虑该如何安置她的。
小奶团子拉着阮老夫人的手漫不经心又加上句:“说起来着位谷姑娘虽然年纪与哥哥们差不多,不过还差着辈儿呢。”
闻言阮老夫人又皱起眉头,愈发觉得该谷凌安住在府中不妥,还早日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