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因为别人破坏了我与宁儿之间的氛围,不过是亲一下而已,别人想看就看,你害羞什么?”
“可是刚刚……”
刚刚这个人舌头都伸出来了!
姬宁说不出口,把脸埋在闻漓的臂弯里,谁知身后的人没完没了,抱着他的腰继续说:“这就不好意思了?宁儿,不若改日我让敬事房把起居册子给你看看?上面你哪日侍寝,几时到几时,我留没留可都记着,到时候……”
“陛下!”姬宁瞪着眼看身后的人,在闻漓想要抚摸他脸侧的时候一口往那指节咬上去。
闻漓就那么低眸看着,看着这个人作势要咬他,又看着那双薄唇悻悻松口,用唇瓣在他手上碰了碰。
再硬的心都得被这个人给捂化了。
闻漓把下巴放在姬宁的脸上蹭了蹭,过了一会儿才问他:“你弟弟和薛逑走得这样近,你不担心?”
“不。”姬宁摇了摇头:“薛逑怎么想的我不管,但小末到底是我们姬家的儿郎,他分得清楚其中轻重的。”
……
从驯马园回来之后,闻漓在前朝忙政务,姬宁在后宫忙年节的事宜就没个消停,两个人除了晚间用膳和休息,白日里都没怎么在一起。
姬末看着姬宁整日里忙碌,皇帝还不顾着,更是来气,不仅要上去帮着抢了事来做,对着皇帝,他也没一点的好脸色。
虽然闻漓平日里只会更多地关注姬宁对他态度如何,可这小舅子天天黑着个脸,他也不是完全看不见。
他同姬宁又提了一次之后,明贵妃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儿,私底下叮嘱了姬末。
可奈何这个弟弟因此愈发觉得皇帝不可理喻起来,对着他脸色不见好反而还更臭了些。
闻漓不想姬宁为了这些事去烦心,某日便趁着他在午休时,把自己这位小舅子叫到了御书房准备聊上几句。
姬末到的时候陈老爷子还在,闻漓便让他等了一会儿。
“博亦侯的事还是要劳烦陈爱卿。”
陈觞躬身:“陛下为大沂社稷着想,此等小事臣自当竭尽全力,只是这几百年来所封公侯将相不计其数,若是想凭借一个博亦侯动摇根本,怕还是有些困难。”
“朕知道。”闻漓背过了手:“朕刚登基不久,根基尚且不稳,现在需要的,不是打压这些公侯,朕只是需要他们听话而已。”
只要这些人听话了,那等到他势力稳固,一些问题会自然而然地历久弥新,但凡抓住了一两个公侯的错处,牵一发而动全身也不是不行。
陈觞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心中欣慰,跪地叩首道:“陛下英明。”
陈老爷子走后,闻漓才让徐禄传了姬末进来。
这不过小了他一两岁的人面前看起来却要比他年轻稚嫩得多,被家里好吃好喝养的得细皮嫩肉,现在来了锦都做什么都还有自己的哥哥护着,当真是让闻漓羡慕。
他开门见山,直接对着地上的行礼的人说道:“起来吧,找你来也没什么别的事,只是想问问,你可是对朕有所不满?”
姬末答道:“陛下多心了,没有。”
闻漓笑了笑,“好话朕只说一次,要是真没有,你就少板着张脸让朕和贵妃烦心。”
姬末牙关咬紧,看着皇帝堂而皇之转动手上的鸡血石扳指,还将姬宁的命牌挂在那样显眼的地方,突然轻笑:“陛下要是真的在乎兄长,那以前为什么要那样对他?为什么要和那些人一样……”
刷!
闻漓将面前堆叠的书籍一下尽数扫开,姬末立时跪下,他便俯视着这个人说道:“怎么?你是帮了他还是救了他?来指点朕?”
姬末并未畏惧圣怒,而是抬起头和闻漓对视:“姬末不敢,也自知能力不足,但恕姬末斗胆问一句,陛下……动手打过兄长么?”
闻漓双手撑在书案上,心里痛处被戳中,他瞪着一双眼问:“贵妃同你说了什么?”
姬末“哐”地一下把头像磕在地上,也是硬气:“不关兄长的事,是姬末斗胆问起,兄长不作回答,便知道了。”
徐禄在旁边见状不好,使了眼色想要让姬末住嘴。
可奈何皇帝同小舅子杠上了,“朕与贵妃的事,轮不到你来过问,朕以后自会好好待他。”
姬末:“若陛下真的要好好待兄长,又为何要将他送的你的玉牌挂在腰间羞辱他?!”
闻漓一下便愣住,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