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纬先生显然不想和谢敦如多费口舌。
“滁州谢家的小公子,一向心地善良,进京赶考途中被下人背叛,差点丧命。认识了一位同名同姓的谢亭,结拜兄弟,结果被兄弟谋害。”
“假谢亭用滁州谢家的身份,在神都交友广阔,长袖善舞,打下了很好的基础。”
“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真正的谢亭竟然也没有死,反而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谢敦如越听越惊心,这位经纬先生竟然将事情还原了一个七七八八。
他是亲眼看到的吗?
还是他的人打听到的?
经纬先生看谢敦如沉默的样子,不禁笑了:“不错不错,谢公子终于多了沉稳的情绪,果然是老话说得好,不吃一堑不长一智。”
“经纬先生,您到底想要怎样?”谢敦如问道。
“老夫不管你是如何瞒过假谢亭,然后取回自己的身份的,但是有一点,老夫希望和你合作。”经纬先生坦坦荡荡地说道。
合作?
谢敦如心中咯噔一下:“怎么合作?”
“在楚王府里,你我是利益共同体。”经纬先生温和笑了,“作为合作的诚意,我可以帮你划重点,保你在恩科中获得好成绩,当然了,你的事情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恩科考试?
不得不说,经纬先生的话的确是戳中了谢敦如的心思。
谢敦如眼神明暗不定,似乎在犹豫。
经纬先生并不指望谢敦如立刻答应,反而体贴地看着谢敦如道:
“你好好思量一下,你之前的屋子可以不用去了。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老夫的院子里。”
谢敦如动心了。
镇国公府。
高天赐被杀的案子过后,薛夫人也被放了回来,不过她从回来以后就没有出现过,一直待在院子里不吭声。
司马白冰也秉承不管不问的态度,任由她自生自灭了。
薛夫人从刚回来的小心翼翼到现在,胆子也大了几分。她深刻认识到了,自己在镇国公府里的地位岌岌可危。
“该想想什么办法,才能让国公爷继续关心我,继续关心这个孩子呢?”
薛夫人喃喃自语,想到今日已经到了去看诊的日子了,她派人禀告了秦夫人一声,安静地等着大夫上门。
可是,等来等去的,薛夫人也没有等到平素的大夫上门。
她心急之下,问了问婢女,结果婢女嫌弃地看着薛夫人:“夫人说了,姨娘你怀着身孕还能出去和人逛街,显然是身体很好的,这次不用看大夫了。”
薛夫人如遭雷劈!
这怎么可以?
她可以不看大夫,可是腹中的孩子不能不看看大夫啊。
“你说什么,我腹中的可是国公爷的血脉!你竟然敢这样对我?”薛夫人狠狠地往婢女的脑袋上一拍。
婢女眼神中闪过一抹恼怒,她瞪着薛夫人道:“你一个爬床的姨娘而已,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