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铭生是在半夜一点多的时候才被严家的人找到,彼时严铭生已经昏死过去,严家的人看到他身上的伤,也顾不得追究是谁打的,立马就把严铭生送到医院。
原本以为只是皮外伤,哪知道等医生出来时却带给他们一个噩耗。
“医生,我儿子伤怎么样?”严老爷子拄着拐杖上前问道。
一张脸老黑沉沉的,任谁看他儿子都是被人打成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不气愤,尽管这个儿子让他很失望,可毕竟也是他唯一的儿子。
严母原本还在哭哭啼啼,见到医生出来了连忙扑上去,抹着眼泪大声道:“医生,我儿子没事吧?哪个杀千刀的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啊,让我知道了我们严家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我可怜的儿啊……”
“你们是严铭生的父母是吧。”面对严母的哭闹,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推了推眼镜,想到在手术的病人的情况,她眼底闪过一丝同情。
“是是,我们是。”严母连连点头。
女医生掩盖在口罩下的脸平静无比,道:“严铭生先生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肋骨断了两根,好在没有插到内脏上,住院修养一段时间就好,最严重的是严铭生先生的下体部位……双侧破裂,送来的太晚了,我们无能为力,我们尽可能的保证不切除生殖·器,但是严铭生先生无法再勃起,也就是说严铭生先生丧失了生育能力!”
随着医生话落,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手术室门前犹如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严家人都呆住了,他们好像一瞬间耳鸣了,听不到医生再说什么,只看到他的嘴巴张张合合。
还是一个严家分支的堂侄率先回过神,他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医……医生……你刚才……刚才的意思是我哥他废……废了?”
女医生蹙了下眉,通俗的讲的确是废了,但是医用术语不能这么说。
“这不可能!”严老爷子佝偻的身子歪了歪,他努力站直身体,脸色铁青,用力的敲了下地板,像是在证明什么,“这不可能,我儿子今天早上出门还是好好的,怎么可能晚上就废了,医生,是不是检查错了?”
女医生冷漠道:“不可能错的,严老爷子,我们医院是京市最好的医院,从没有出过错。”
说完,女医生就进了手术室。
严老爷子眼前一黑,握着拐杖的手抖得不成样子,不,他不相信。
他好好的儿子怎么说废就废了呢。
严母眼神呆滞,突然眼皮子一翻向后倒去。
“婶子,婶子。”严家旁支的几个小辈连忙扶住她。
严母其实没晕死,她就是一时间接受不了而急火攻心,被一个侄子掐了人中硬生生喘过一口气来,然后就大声哭嚎起来。
要不是几个侄子拦着就要往手术室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