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铭生哥正在做手术,你这么冲进去,打扰了医生,还想不想救铭生哥了?”
“是啊,婶儿,你冷静点,说不定是医生刚才搞错了,铭生哥福大命大,一定会逢凶化吉的,咱不能慌……”
话是这么说,可谁都知道这话是安慰严母的。
唉!好好的人这说废就废了,在场的男人既替严铭生伤心,又对他同情不已,那物件不能用了,这对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呦!
还好医生技艺高超,那玩意好歹没切除,不然铭生哥那不得成太监了,虽然现在也差不多就是了。
严家旁支的几个侄子不约而同的这么想到,他们也不是幸灾乐祸,但也没有真正的伤心。
亲情都是靠利益捆绑的,谁让严家的资源他们享受的太少呢,自然和主支的人不亲,出来找严铭生也不过是看在亲戚的份上。
严母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几岁,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地,像个农村泼妇那样愤恨的拍打着大腿,撕心裂肺的喊着,一边喊一边捶打自己的胸膛:“我的儿啊,你怎么命这么苦啊,到底谁把你害成这样的啊,那人好狠毒的心啊,我诅咒他不得好死,天打雷劈,断子绝孙……老天爷啊,你张开眼看看,我儿子怎么变成这样了,那么好的一个孩子,从小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这么善良的孩子,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让他遭这罪啊,我的儿,你命苦啊……”
翻来覆去一样的话从她嘴中说出,严母这会儿已经没有了从前的雍容华贵,整个人头发散乱,苍老的脸上满是泪痕,嘴上骂骂咧咧,和大街上撒泼打滚的泼妇无甚区别。
“老严,你说话啊,咱们儿子以后怎么办啊?等他醒了我们该怎么和他说啊,我的儿啊,被人害得好惨,好惨啊,我这心痛的不能呼吸了啊,你一定得把把人找出来,也让他尝尝咱家铭生受得罪……”严母半爬到严老爷子跟前,大声哀嚎,通红的眼底闪过怨毒。
严老爷子满脸痛苦,儿子再不能人道他这个当爸的怎么可能不伤心,看着老伴儿脸上的恨意,他又岂能不恨。
严老爷子老脸狰狞阴鸷,他一定要把打他儿子的人找出来,必须十倍的还回去,不,百倍,他要让他们生不如死,给他儿子报仇,想到这,他握着拐杖的手背青筋直蹦。
一切,等他儿子醒来再说!
严家因为严铭生鸡飞狗跳了一夜,苏悦一觉倒是睡得很好,往卫珩怀里挤了挤,懒洋洋的不想睁开眼睛,却不想她眼皮子刚动了一下就被一个小人发现了。
柚柚撅着小屁股凑到妈妈脸上,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在妈妈脸上转悠一圈,然后突然笑嘻嘻起来,带着奶香味的小手去扒拉妈妈的眼皮。
奶声奶气的要求道:“妈妈……妈妈,起来陪我玩嘛。”
“妈妈没醒。”苏悦扭开脸躲到卫珩胸膛里,瓮声瓮气道。
柚柚咯咯的笑起来,去亲苏悦,“妈妈骗人。”
桃桃关注点则不同,小肉手指着卫珩后辈上的红痕,惊呼道:“爸爸伤伤袅~”
“快点起来给柚柚和桃桃穿衣裳,给你自己也穿上。”苏悦推推卫珩,见他不动又在他腰间的软肉上掐一把,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厮早就醒了,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