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短信提醒,点开,是云清发来的消息。
“沈总,谢谢您,这两天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工作,对不起,不过您放心,以后不会了,我会把事情处理好,认认真真的上班,所以明天,我想再请半天假。”
“嗯。”
同样的回复方式,但心境多少有些不同,桌上的那朵向日葵显得十分的格格不入,换做以前,早已丢进了垃圾桶。
有人直接推门而入,沈穆瞥了一眼,很不客气的提醒:“下次再不敲门,我就搬出去了。”
莫翌笑嘻嘻地靠近:“别啊,你搬走了,谁来慰藉我这脆弱的心灵。”
沈穆合上电脑:“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一天没看到你了,来看看。”一个抱枕突然飞了过来,莫翌眼疾手快地挡开:“别往脸上怼啊,再伤了我这张英俊的脸,可怎么出去见人。”
“伤了好。”对着无话不谈的好友,沈穆终于笑了:“省得成天拈花惹草的。”
“我可不想像你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吃斋念佛戒色了呢。”在沈穆的面前,莫翌永远是嬉皮笑脸的:“诶,我给你介绍个妹子怎么样?各方面都非常的不错,还是个舞蹈家呢。”
“又来。”沈穆毫无兴趣的回绝:“留着给自己吧。”
“你不是对这种搞艺术的情有独钟嘛,弹钢琴的又不在,暂时找个垫吧垫吧也好啊。”
“莫翌!”沈穆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莫翌举手投降:“行行行,不说就是了,看你那个脸拉的,吓到我了。”
他也只是过过嘴瘾,顺便试探一下沈穆对那位是不是还情有独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么的一如既往,看来别人托他牵线的事,是办不成了。
格格不入的向日葵很快引起了莫翌的注意,他走了过来,一把拿走了向日葵,仔细看了看:“这什么东西,俗不拉几的。”
沈穆将东西拿了回来:“你看不懂的东西。”
“我看不懂?”莫翌不满的反抗:“穆穆,你当我傻呢,这不就是个假花吗!你从哪儿弄来的?”
“别人送的。”
“谁?”莫翌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女的吧?肯定是女的。”
“嗯。”沈穆竟然就这么承认了。
“我靠!”莫翌攀上了沈穆的肩膀:“女的?谁啊?”
“云清。”
“云清!”相对于沈穆的镇定,莫翌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脑袋转了一番后,语不惊人死不休:“我说呢,她怎么拒绝我拒绝得那么干脆,搞了半天,这是惦记着更好的啊,啧啧啧,这女人心果然如海底针啊。”
沈穆一把推开了莫翌:“胡说八道!”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一个快三十岁的人却像个孩子般难缠:“那你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她要拒绝这么优秀的我,却又给你送花。”
沈穆一个脑袋两个大,早知道就不告诉他了。
“还说什么有未婚夫,她很爱她的未婚夫,扯淡!她就是包藏祸心,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沈穆哭笑不得:“越说越离谱了,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莫翌不依不饶:“那她是哪样?”
她是......简单?有时候又会把事情搞得很复杂;认真?有时候也会粗枝大条;寡言?那张小嘴儿也会喋喋不休;聪慧?有时候又像个傻瓜。
她到底是哪样?
沈穆也说不清楚,但不管怎样,她一定是个能听得见意见的人,从不会钻牛角尖,不会固执己见。
他看好这样的员工,带着很顺手,而且能力足够,他希望她能为他所用。
“你不会在想她吧?”
莫翌指着沈穆的脸,大声的指控:“好啊,背着我暗度陈仓,私相授受,哎呀,疼疼......”
沈穆揪着莫翌的耳朵:“继续。”
“错了错了。”莫翌告饶:“真错了。”
沈穆这才松开了他:“再胡说八道,我就打电话给叔叔阿姨,让他们无论如何把你带回去。”
莫翌一听,立马消停了下来,可没消停多久,又凑近了沈穆的身边:“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她有点意思?要是真的有意思,兄弟我一定不计前嫌的支持你,毕竟独守空房这么久了,是要一个女人来调节一下了。”
沈穆直接把人扔出了门外。
莫翌在外扒着门叫唤:“要有后续进展,记得跟我说啊,要是不知道怎么哄女人,我也可以教你的。”
“神经病。”
沈穆笑骂了一句,坐回了电脑跟前,再次看了一眼向日葵后,将它收入了抽屉里。
云清......
她是个好员工,但绝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