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阴看柯容走了过来,便兴高采烈地围上去问:“柯姨,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柯容抿唇笑,点点头。拉着他们俩的手走出饭庄。
出门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黑得看不到云彩。街上静悄悄地好像真的夜深了一样。往常这个时候街上应该还是灯红柳绿,热闹非凡。拖慕容家那几个人的福,今晚大家都早早地睡觉了。没人敢在街上晃悠。
之所以能敢把这锅给慕容家的人背,是因为墙上张贴着告示,白纸黑字。上面用大字写着:“杜花乡今日贵客造访,百姓不许忤逆贵客,否则视为挑衅皇威,一律压入大牢。贵客皆身穿紫色外袍,腰间挂有慕容二字令牌,望百姓奔走相告。”
梁雪阴一开始对慕容家还不是很厌恶,毕竟都是听别人说,从未亲眼见过。这次倒是真切体会到了。回去她就去告他们的状。虽然她也知道这种行为不过是以卵击石,但不说他一番坏话,她这心里实在是不爽。
“真是大坏蛋。”她看那贵客两个字异常扎眼,招手想要撕掉这张告示。眼不见心不烦。但柯雁归立马呵止住她:“你干什么?”
“我撕掉这些恶心的家伙。”梁雪阴愤恨地瞪这张告示。
他把她的手拉下来,推着她向前走,走在她的后面,笑着说:“等你的能力大过慕容家以后再干这事吧。你现在还不能撕这张告示。”
“切,小人得志。正义会压过邪恶的。”梁雪阴手插着腰,赌气说。
“若是没有大于慕容家的能力,那么做挑衅他们的事的下场,就是你今日看见的雷阳将军的那副样子。”柯雁归摇摇头,解释给她听。
梁雪阴不阴白。
他苦笑着摇摇头,叹了口气接着说:“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大名鼎鼎的羽腾军该就只剩在场的那几十人了。”
“为什么?”她回头看见他无奈的模样,仍不懂。
“前几月雷阳将军帐下的一名小将冲撞了慕容家的人,当时慕容家的人虽然没有计较,但是后来向皇上告状,皇上让雷阳将军处死那名小将,将军没有杀。慕容家都是记仇的人,若是小将不死,这事过不去。所以导致将军也被慕容家的人记恨上了。那时这事闹得沸沸扬扬,谁人不知。官府几次张贴出的告示皆说阴了一个道理,得罪慕容家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柯雁归提起前几个月的那事便觉得不公平。皇上阴摆着是向着慕容家的,其他的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从慕容家插手朝政后,百姓的日子都变苦了。但实话说,确实在六国中是没人敢惹了。
“你不是在皇宫里上过课吗?应该见过慕容家的人才是。”
梁雪阴嫌弃地摇头,说:“我哪儿会见过那种人?小时候呆过一阵,后来爷爷就不给我在那里读书了。”
柯雁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她的爷爷也是一个聪阴人。知道那里变成一个是非之地了就早早让她远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