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容原本坐的好好,突然倒了下去。手捂着胸口特别难受的样子。梁雪阴吓得从树上掉了下去,有练武基础倒平稳地站在地上。
“柯姨,您怎么了?”她连忙扶起她。
柯容的脸一片惨白,嘴唇也是。目光感觉都涣散了。她虚弱地说:“身体不太舒服。”
“您能站起来吗?”她慌张地问。
柯容自己挣扎着站起来,还是主要依靠着他们两个搀扶。柯雁归指着对面铺子下的阴凉地,示意她把柯容扶到那儿去。她自然照做。他留在这里做生意。
阴凉地离这里还有一百米左右,隔得不太远能看清。
把她放在阴凉地躺下后就立马跑去了药房找大夫来给她看。身上一分钱都没带。结果被灰头土脸地撵了回来拿钱。但等她回来的时候柯容已经比她走之前好很多了,死活不要请大夫。她只好同意,接下来就同她一起在路边坐着。柯容躺下后身体会好很多,头也不昏了。
街上远远传来一个孩子的哭泣声。越来越近。后面紧追不舍的还有一个大人。小孩跑得太快摔倒了,男人跑过来怒气冲冲地踢了他一脚。
紫衣外袍,腰间挂着慕容二字的令牌,光头。这不就是昨天在饭庄里打将军的那位“能人”吗?欺负一个小孩子算什么本事。那孩子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
她没忍住冲了上去挡住光头男人,她自己还稚气未脱。指责男人说:“你为什么要欺负人?”
“你怎么不问问他干了什么好事?”光头男人没用劲推她,她就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她又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把躲在别人摊位后面的那个男孩拖了出来问:“你犯什么事了?”
男孩惊慌失措着什么话也没说。只顾摇头。
“呵。这小子偷了我的钱,还死不承认。”男人冷笑,又伸出了他的脚准备踢男孩,梁雪阴把他往后退躲掉这一脚。
“你为什么要偷他的钱?”她有些生气,问。想起自己上次被偷钱的那一回,顿时没那么帮助他了。
男孩哽咽着说:“我弟弟高烧不退没钱治病,快死了。我实在没钱就偷了。”
“再没钱你也不能去偷吧,有手有脚干什么不好?”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又叹息,“你把钱还给他,钱的事我会帮你,我们一起努力。”
柯雁归白眼,跑过来阻挠她:“你忘记你第一次是怎么丢钱的了吗?这种骗局多了去了,你不要傻乎乎地自己上当受骗。”
“不行。万一他是真的需要帮忙呢?”她执拗着拒绝,反问。
“那随你吧。非得在同一个陷阱上撞得头破血流才肯罢休。”他冷哼,鄙弃说。
男孩还是慢吞吞地掏出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