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郎,是阿娘您和我说过的伯祖阮步兵的曾孙儿可是?”
“正是,还不快快请他进来。”
谢令姜终于见到了这个传说中的阮步兵的曾孙阮宗介,家里头都爱唤他宗郎。阮步兵,阮籍,他作为“正始之音”的代表,是晋玄之风的代言人,嗜烈酒、善弹琴,喝酒弹琴往往复长啸,得意时忽忘形骸,甚至即刻睡去。有时驾车前去,遇到穷途便痛哭而归。
不知道,作为其曾孙的宗介又是个怎样的人物呢?
谢令姜是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外头的宗介进来,阮遥集是那样风神秀彻之人。
阮宗介应该差不了多少吧?
“宗介见过姑祖母,姑母。”
谢令姜却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看到这样平平无奇的一张脸,怎么会长成这个样子呢?
阮容却眼泪都落下来了,“宗郎,你快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姑祖母安好。”
阮宗介果然前来了几步。
“今年多大啦?”
“今年十二岁。”
谢令姜也格外慈爱的看着他,虽然这个侄子比自己年纪还要大这么多岁,但也是自己的侄子,虽然上辈子没见过几面,都只是泛泛之交,但是还是自己的侄子。
“很好,可读了什么书?”
谢令姜居然熟稔的开口,操着的已经是十分老成的长辈的口吻。
阮宗介也不扭扭捏捏的,老老实实的开口“四书五经都学过,佛道二法也有所勾连,只是都不精深。”
谢令姜点了点头,虽然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好歹也是老老实实的,这一点精神还是值得嘉许的。
阮容将他按表在一旁坐下,便温和至极的嘱托了许多,而后又仔细询问了许多话。
而后眉带愁绪的开口,“族里头已经这样要紧了吗?居然要一而二再而三的岀仕,已经背离伯父的初衷了。”
“此次前来接阿叔回去,也正是因为此事,族里头并不希望阿叔还跟着伯祖父一同在家疆场上,于是便让我过来带他回家。此次又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听说身体受到了创伤影响,为此,族长十分不满。”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的。”
阮容几乎有些神色凄楚,然后又点了点头。
“应当这样,那,你便带你阿叔回去,让他好好保养身体。”
阮宗介神色恭敬,应声而喏。
谢令姜看着看着眼睛便有些模糊,然后心里头就有些难过了。
阮遥集他要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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