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他人苦,又怎么可能感同身受。
梁姣絮只是道:“不可理喻。”
梁媗玉的情绪很激动,语气中也带着极端:“所以,你问我他会不会见我?”
“这表面上是关心,其实是替沈微生试探我!你也怀疑是我把传言放出去的。也不信我是吗?”
“我是贱…算了,我与你解释这般多是为何?”
梁媗玉转身离开。
可她说的每一句都像是尖锐的倒刺,剜住了梁姣絮的心。
她被梁媗玉的冷言冷语刺痛了。
梁姣絮虽算计但却始终没有抛弃怜悯,决断行事。
她努力绸缪,已经到了心力交瘁的地步。
今日梁姣絮的确是怀疑过梁媗玉,但看到她走进屋子的那瞬间。
梁姣絮毅然决然的选择相信她。
虽然观察在所难免,但梁姣絮刻意说出元昪的伤势,想要看看她的反应。
那一刻,梁姣絮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这也仅仅是她这个有着原主记忆,充分了解梁媗玉的人这么觉得。
梁姣絮深知被人诋毁,有冤屈是多么的难受。
她是过来人,当初做医生的时候,也会被患者误会,受尽了各种恶毒的话,那些话听在耳朵里难受到诛心的地步。
梁姣絮只是想…帮她一把。
但前提,梁姣絮需要确定她真的没有做这件事!
梁媗玉觉得她不在乎,可生而为人,哪有人能真的置身事外。
被人骂的时候,梁姣絮也想还嘴啊。
只是想到越涂越黑,便也懒得在多嘴了。
示弱,不是真的软弱。
——
沈微生忙完事务后,这才往曹愈的住处赶去。
中途的时候,沈微生觉得心头一沉。
他与梁姣絮情绪共鸣,所以她在北信候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心头划过一丝失望,随即消弭。
沈微生神色稍缓,这才推开曹愈所住的客房。
房间内没有掌灯,黑漆漆的。
曹愈坐在榻上正在挠后背。
沈微生点了蜡烛,这才道:“陵居院待你是客,你不必如此节省。”
“大公子…你日理万机,怎会来此?”
“别废话,起来。”沈微生带着药箱,里面有静脉输液的装置。
曹愈不敢吱声,眼睛发黄,只是咳嗽着。
没用之极!
曹愈这样的害母仇人,混成现在这个样子,让沈微生嫌弃。
沈微生脑袋急转,他记得梁姣絮和他讲过。
失血过多会引起…脾脏质地变大。
继而会让人皮肤出现黄疸。
因为是外来的物质,这种情况的黄疸,如果不及时消退,会引起皮肤瘙痒。
有一瞬间,沈微生忽然有一种自豪感,因为他知道这些。
梁姣絮给他的启发还是很大的。
沈微生莫名奇妙的到来。
无疑让曹愈觉得这是来下逐客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