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梁姣絮又把视线放在了主位上的苏大祝。
总觉得无比的眼熟,算了。
长的好看的,难免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无法忘怀。
这念头刚刚放下,梁姣絮就看见梁谌安和徐知爻他们同时跪下,接着就是苏府乌泱泱的一群人,几乎全都跪了下来。
他们一言不发,就这么跪着。
梁姣絮似是惊雷一般,站在原地,傻傻地杵着。
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这就是所谓的稽首四拜礼。
稽首指古代汉族跪拜礼,为九拜中最隆重的一种。
常为臣子拜见君父时所用。跪下并拱手至地,头也至地。
这他妈,苏大祝这么有排面!
不!很明显主位上的人不是苏大祝。梁姣絮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是当…朝,太…子?!
梁姣絮迅速的照葫芦画瓢也跪了下来。
她记得前世的后宫剧中,见到太子都说什么来着,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是吧。
手脑并用,梁姣絮直接说了出来。
其余的人一句话未开口,皆是噤若寒蝉。
梁谌安后移,蓦地拉住梁姣絮的手,摇了摇头。
梁姣絮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没在轻举妄动。
梁谌安也是心头一惊,没想到太子会光临苏府。
怕会连累梁姣絮,梁谌安拱手对太子道“禀太子殿下,家妹虽是女儿身,但有心为此事尽力。”
“失礼之处,我代她担!”梁谌安神色肃穆。
只见主位上颜如澈神色难辨,只是吝啬的说道“凡本宫在的地方,不想看见女人!”
仿若有泰山重峰压人之势。
此话一落,颜如澈就从主位上下来,然后略过梁姣絮。
梁姣絮默默地低下头,大意了!真的是大意了。
她大拍脑门,刚要抬起头,就撞见颜如澈身后的男人。
瘦弱的跟猴子似的,尖嘴猴腮,一脸阿谀。
这应当是…是…苏大祝。
他毕恭毕敬都对着颜如澈的背影拱手,诚恳道“太子殿下为扬州百姓求多少棉衣,我们苏府不遗余力。”
颜如澈停下,站定身子。
和梁姣絮仅有一步之遥,但却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梁姣絮抬眸打量着苏大祝,眼神里都是轻蔑。
颜如澈当真是绝代风华,七情皆无,冷淡道“本宫来此,确实是为了募捐,但并非是让苏家拿出所剩的棉衣。这从盛京到扬州不远千里,全都托苏家照拂了。”
看这架势太子真会拉拢人心,鼓弄权臣。
让苏大祝拿棉衣实在是大财小用,他有的是钱,这盛京到扬州的水路可比他募捐区区棉衣要花销大的多。
所以说,当真是妙!
梁姣絮虽佩服太子的妙算,但也收敛了几分,只是说了句“太子殿下圣明。”
她绝无谄媚之意,可是话聊到这儿,当真是越描越黑。
颜如澈侧过凤眸扫了一眼梁谌安。
直接把梁姣絮当成空气。
颜如澈随即道“既然梁总督说令妹想尽心,这募捐剩余的差数,就让沈微生补上吧。”
“此刻开始,梁总督便在苏府等扬州城的人来接应,本宫亦是。”
直至如今,女主才看见跟在太子身后可以被忽略的一位公公,个子不高,喜欢拿着拂尘。
苏大祝看着那公公道“裕公公放心。太子的院子早已备好,梁大人和其他人也都有客院可供休息,至于梁姑娘…”
苏大祝及其为难,这才补充道,“梁姑娘,您的院子也是极好的,极为清净的,就是远了些,你有什么吩咐差人便是!”
颜如澈听了这话之后头也没回直接走了。
靠!梁姣絮看着颜如澈风风火火的背影。
想到了沈家四院,后知后觉在梁姣絮的脑海里印着的是唯利是图的沈凍和沈微生的黑脸。
她是不怕,但沈家宗族的人可都不好说服!
这太子白长了一张脸,脑子里全他妈的是算计,黑心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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