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什么?”
流萤急切地摇头,哭着哀求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夫人,奴婢只是一时糊涂,求您绕了奴婢的命吧!”
“你可知这牡丹皮加到药里,会造成什么后果?”
流萤强忍着剧痛,说道:“夫人的药不能碰寒性的东西,加上这牡丹皮之后,夫人的风寒不仅不会痊愈,还会加速身体虚弱,到最后卧榻不起,那男人说,之后会再给我进一步的指示……”
藤黄见流萤也不知具体内情,只不过是个贪财忘义的小人,恨恨说道:“夫人,先将这个婢女处置了吧,这种人留着就是祸害!”
听见这一句,流萤浑身一凛,哭求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
阮氏却不想再看她一眼,厌恶道:“将她拉出去,杖责五十重板!”
五十重板,流萤一个弱女子,必死无疑。
“夫人!夫人!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藤黄听她一通乱叫,便扯了一块抹布塞到她口中,骂道:“活该!快把她拖出去!”
“等一下!”李清懿拉住阮氏的袖子,“二婶,她方才说对方还有下一步的指示,我们若现在处置了流萤,岂不打草惊蛇?不如反过来利用流萤……”
如果促成她与持真法师见面的真是镇北王妃,她为了对付自己和秦增,很有可能会从李家下手,而且,持真法师给魏家留下的“禾鬼”二字,也很有可能激起魏世成的害人之心。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镇北王妃与魏世成效忠的是同一个人,这二人合作,效用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李清懿将这其中的关窍低声与阮氏简单做了解释,说道:“咱们不得不多想几分。”
阮氏惊愕不已,将李清懿的话消化了半晌,才说道:“你是说,这次的事,兴许不仅仅是想要害我这么简单?”
“无论是这二人哪个出手,手段都不可能如此低劣简单,必定还有其他的深意,只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如何做,做不做,都要看流萤会不会被咱们发现,如果咱们处置了流萤,对方必定会收手,转而去想其他的办法,与其日日防着,不如顺着这根线头,紧紧抓住,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打算。”
“好……那就将人先留着。至少也要等你二叔回来,咱们细细商量了再说。藤黄,先将流萤拖出去关进柴房。”
等流萤被拖了出去,阮氏犹自不能回神:“懿儿,你的意思是说,林氏与魏世成是一伙的?”
“十有八九。”
阮氏咬唇,“这两个人要是一个鼻孔出气,可真是防不胜防……”
“所以……”李清懿眉目深深,“咱们不能只顾着严防死守,还要回击!”
阮氏缓缓吸了口气,“你要怎么做?”
“魏世成身在朝堂,咱们够不着,交给二叔和秦增就好,而王妃林氏,她如今在镇北王府能够立足,除了她自身会做人以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
因为老夫人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