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远有功?什么功?臣弟可是一点儿也不知道,不知皇兄可否说来听听?”
“此处又无他人,你我兄弟二人有何不可说?”秦傲扯扯嘴角,继续说道:“朕的暗卫查出司徒远的真实身份后,朕一度想杀了他,后来朕几次试探,发现此人虽是云家秘密培植的高手,但是却明辨是非,自从随朕进宫后,一直尽心尽力保护朕,为人忠厚老实,少言寡语,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是个不可多得的护卫,所以朕就有意无意地将云相和白虎国户部尚书柳冰来往频繁的信息透露给他,并暗示他云相想谋朝篡位的野心,然后严密监控,果然,他知道后并没有回去给云相通风报信,而是选择沉默,朕就知道,此人忠心于我青龙国。
那天,朕与他把酒详谈,并承诺只处置云相一人,府中其他奴仆,杂役,包括他的父母,尘远和云夫人,一律免去所有刑法,他才答应帮朕去盗取云相和柳冰通信的密件,虽说只有几封,但足以让云相无法狡辩,乖乖伏法!
后来朕知道他其实只是云相训练保护蝶儿的暗卫,混进宫里的目的,一开始是秘密监视朕,后来蝶儿入宫后,只是保护蝶儿,对云相暗地里的行为,并不知晓,朕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次去南疆宣旨召回尘远,朕故意派他去,然后让暗卫尾随,也是想看一看,他会不会将云相的事通风报信给尘远,要是说了,他就再也回不来了,事实证明,他极守诺言,是个忠臣,什么都没有对尘远说,朕才放心让他暂代军职。
如今所有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也是时候召他回京了,只是他的父母俱已殉主而去,朕没有遵守诺言,保护好他的爹娘,这是朕亏欠他的,等他回来,朕就让他做我皇城御林军总管,统领皇城三军,仍然在暗中保护蝶儿,并将他的爹娘追封,然后在大臣中为他御赐一名德才兼备的大家闺秀作为如夫人,羽弟,你看如何?”
秦傲缓缓地说着,屋脊上的云晓月是听得心疼如绞,眼泪如串线的珍珠,打湿了身前的琉璃瓦。
远,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对我有所隐瞒?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爱?笨蛋,傻瓜,白痴,我恨死你了!所以,我绝不能原谅你,要是你早一些告诉我这件事,最起码,我可以阻止娘亲和大哥的惨死,而不是等所有的人都去了,我最后才知道,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果然,古代的男人都小瞧女人,愚忠的让人抓狂,司徒远啊司徒远,既然你这么忠于青龙国,那么,你就去娶死妖孽给你找的女人,一辈子做他的走狗好了,我云晓月还怕找不到男人么?司徒远,你这样伤我的心,我也不用等你回来了,我今天晚上就开始准备,过几天就一把火烧了“彩蝶宫”,让你也后悔一辈子!!!
下面的人还在说什么,云晓月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咬着唇,握紧双拳,云晓月闪电般的朝自己的寝宫飞驰,她必须要好好宣泄,不然的话,她一定会疯的!
跳进窗户,将自己扔进锦被里,云晓月压抑着痛哭起来!
脑子里,全都是司徒远可爱羞涩的模样,还有他温柔的眼神,自己捉弄他时无奈宠溺的表情,越想,心越痛,眼泪便流得更急更凶,怎么也止不住,仿佛要将所有的伤心和痛哭一股脑儿都哭完似的,嗓子哑了,眼睛肿了,就连锦被也给咬破了,终于,眼泪流干了,心,也渐渐冷硬了起来。
虚脱般地平躺在床上,云晓月呆呆地看着帐顶,一时间,一种透心的凉意将自己团团包裹,缓缓渗到心底,将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冰冻了起来,直至感受不到痛意,也找不到一丝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