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二(1 / 2)

冬日午后的阳光温暖儒雅,在任啸徐精致的侧面镀上一层光边。阳光晃得人有些恍惚,顾家臣只觉得面前有一幅中世纪教堂里挂着的耶和华的画像。教堂的彩色玻璃分割了阳光,他的面前站着他的神。

他是世界的造物主,是永恒的,圣洁的和正义的和无所不能的神。

“你希望我怎么样呢?”顾家臣腿有些软了,他伏在任啸徐怀里,手指摩挲着他颈部光滑的肌肤,他觉得他们的皮肤,像烫伤的肌肤那样粘连了。

“我希望你,承认你自己的身份,学会你这个身份应该学会的事情,并且,掌握保护自己的方法。”

顾家臣苦笑。

“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希望我去干什么呢?我现在去学个跆拳道空手道咏春拳什么的,还有用吗?”

任啸徐微笑着回答:“当然……没有用。对强身健体来说是有用的。对保护你自己来说,基本没用。如果我是你的对手,我要收拾你,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顾家臣好笑地抬起头来看着他:“你要收拾我还不简单?你随便说句话就好了呀。”

“随便说句话,然后呢?你知道整个程序会怎么启动?”

“那要看你想我怎么样了……你想把我怎么样呢?”

“假如我是你的敌人,我要拆散你和你的爱人。你觉得应该怎么样?”

“那……很简单啊。你可以找个人把我做掉。或者找个人把我的爱人做掉……或者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找个小三来,破坏我们的感情……”

“如果找小三,怎么做才能破坏我们的感情?”

“我……我不知道。”

任啸徐掰着他的脸,强迫他和他对视。不能再逃避了……家臣,你不能再逃避了。

顾家臣被迫抬起头来。他的眸子闪烁着水润的光泽,他好像很委屈,咬着下唇,似乎在拼命地想忍住什么。

任啸徐看见自己的面孔出现在他的眸底,他的眼眸里倒映着蓝天白云,以之作为背景,他的身影漂浮其中。也许是太阳有点刺眼,顾家臣眼角闪动着泪光。

凝眸处,目光缱绻,如水乳交融。

那双眸子是那样清澈,好像清晨草叶上滴落的露珠。眉目间盛满了一种柔弱的渴望和占有,无声无息,却动人心魄。

有没有人在经历了风霜之后还可以一清如水?什么样的缘分才会生生世世,纠缠不休?

任啸徐埋下头去吻住了他的唇。那双唇是潮湿的。湿润,绵软,温热。舌尖扫过,能够尝到腥咸的味道。看来他咬的很用力。而血液的气息并没有止住占有的欲望,反而如火上浇油,将他的身体燃烧得更猛烈。

细碎的呻吟从口中传出,任啸徐追逐着躲闪的细小的舌头,反复地捕捉,挑逗,吮吸,不知饕足。

想要他,想留住他,想把他像关一只小鸟那样关进自己的心底,永远也不放生。用血肉铸成幽禁的牢笼,用爱欲编制捆缚的绳索,他们的生命将连在一起,同生共死,难解难分,血肉模糊。

失去理智之前任啸徐听见顾家臣在他耳边喃呢:

“你想让我怎么样呢……我还能怎么样呢……”

他在那片喃呢之声中进入他的身体,在他的呻吟中揉弄着他的头发。窗户洞开,阳光洒在他白皙柔润的肌肤,室外的冷和室内的热在他们身边交汇,天与地是一片苍凉生机。整座城市是水泥之森,偶尔传来发动机的轰鸣。而他们,是笼中之鸟。

他能感觉到顾家臣把他抱得很紧。这么多年,这个人从来没有完完全全表现过自己的眷恋。顾家臣就像一只等待主人回归的宠物,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安分守己,患得患失。

从来没有爱情的浓烈。

“你爱我吗?”任啸徐挺动着腰身,托着腰把顾家臣抱起来,在他耳边问。

身体的重量使结合处更受压迫,顾家臣忍不住低哼。他跪在饭桌前的沙发上,努力稳住身子,突然领悟了为什么任啸徐要选择这样的座椅。

确实……挺方便。

他刚刚问了他一个问题……是什么呢?意乱情迷,感官拥堵,顾家臣没怎么听清。他只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

他努力感受着这个男人宠爱的力度,他的每一分侵入都是那么霸道,不留一丝空隙。然而宠溺,然而温柔。

突然间那分力气变得有些蛮不讲理,顾家臣疼嘶着哀求。

“不要这样……慢一点,你让我缓一缓……”

任啸徐把他翻过来,紧贴着他的耳朵,倒是真的慢了下来。那种缓慢的厮磨却更让人抓狂。

漫长总是难耐的,顾家臣倒是宁愿他狂野一点,速战速决。任啸徐今天有点不对劲儿,似乎特别的喜怒无常,但是又特别的温柔。顾家臣觉得他的心脏不停在停滞与狂跳之间来来回回,几近休克。

好在我有一颗强大的心脏。顾家臣心想。生活的磨砺并没有带给他什么别的财富,可是好歹他获得了一颗强大的心脏。就算受到什么重大的打击,也能够从废墟之中站立起来,重新构建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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