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塔,二位长老等候多时。
“哎呀我说驼背呀,你跑哪去了啊,寺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你说你......”张驼背方至,孙长老便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孙长老,唐长老。”向两位问了好后,张驼背一同入了座,赶忙解释:“二位长老,近日下山救济难民,遇上了些事......这才回来得晚些。”
“哦?”见驼背一副愁眉不展、忧心忡忡的样子,唐长老有些担心了,扶住椅子问:“不知此行遇上了何事?救济之事可还顺利?”
被唐长老关切的眼神盯得有些局促不安,张驼背一时间不知如何应付,只好一个劲地苦笑。
“哎呀驼背呀,你有啥委屈你就说,长老们会替你做主的。”孙长老苦口婆心地劝着。
今日太阳可是打西边出来了?唐长老关心一下也算正常,这个孙长老怎么说得他心里毛毛的呢?
“半路上......”正纠结着,外面有小僧来报。“住持,二位长老,疑犯已带到。”
“让他们进来吧!”唐长老吩咐道。
传报的小僧退了出去,一男子和一女子被押了进来,张驼背着实有些坐不住了。
雪莲般的容颜,不摸也能知道有多嫩;清波般的眉眼,只是一眼,便要勾魂噬魄;小小的唇瓣似桃花瓣,颜色天成,亦似雨后枝上那可人的樱桃,叫人垂涎欲滴;娇小的身子走起路来似细柳扶风,每一个动作都能让人为之神魂颠倒。
这哪里是什么妖怪,这分明是天仙下凡。
见驼背半起着身子,眼神有些呆滞,孙长老一旁暗自生笑,朝驼背小声唤:“住持,住持?”
“喂!”张驼背盯着那天仙,温柔且有力地应了一声,眼神始终舍不得移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这才僵硬地坐了下来。
“住持方才是不是还有话未说完?”唐长老询问。
“话?”张驼背看了看唐长老,有些发愣,半天才想起一些内容,他目光陡转,扫向天仙身边的男子,提指颤颤道:“长老,就是他,我记得他!他就是那个在半路上抢劫银子的强盗!”
白饵与将离不禁面面相觑,不禁要问,这玩的又是哪一出?怎么自从入了这金明寺,他二人莫名其妙就成众人瞄准的靶心了呢?
唐长老瞳孔一缩,捏紧桌角,不淡定地问:“住持,你是说你带下山救济难民的银子被抢了?”
“对啊长老,你可要为我做主,为百姓做主啊!”张驼背激动地站了起来,心急如焚地向唐长老诉苦。
将离不禁拉着白饵开始席地坐了下来,默默看着上头异彩纷呈。
“什么?”孙长老只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目光赫然移到将离的身上。
“这!”唐长老仿佛被雷击中,面色有些难看,不曾想,寺中半数积蓄刚刚不翼而飞,如今又得知救济的银两被抢的消息,究竟是天有心要亡了金明寺,还是人间确有恶霸作乱?他颤抖地身子问:“那强盗你当真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看清楚了!就是他抢的!化成灰我都认得!”张驼背一个劲指认着将离,没有一丝畏惧。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唐长老顿时拍案而起,不再视堂下二人一眼。
好不容易相信他二人是清白之身,如今抢劫之案又与他们有染,此刻,与其说对他们失望透顶,倒不如说对他们恨之入骨!
孙长老旋即安抚:“唐长老莫动气,莫动气,且听住持道来。”
张驼背急忙声情并茂地解释:“两日前,我辞别二位长老后,便带着银两匆匆下山,行至雪松口,适逢正午,又是大晴天,觉得有些累了,便寻了一阴凉之处暂作休息,可就在此时,那恶贼从半路杀出,趁我不备,将我推倒在地,抢了包袱就跑了,你们也知道,我行动不便,也跑不快,哪里还追得上他啊,当时路上行人甚少,喊破喉咙也没个人帮我。”
凄凄惨惨戚戚地倾述了一通,目光继而折回道恶贼身上。
“你说你这恶贼怎么这么恶毒呢!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坏的人呢?那可是救济难民的银子啊啊啊!”对着那男子乱骂一通,然后一瘸一拐地迎了上去,直言要打人,“我我我要替山下那些百姓打死你这个丧心病狂的贼!”
动作过于卖力,整个人几乎要如山崩倒。旁边的僧人赶忙上前劝阻:“住持您莫急,莫气......”
“你可拉到吧!这金明寺都能赶上山下的那些勾栏瓦舍了,不过啊,勾栏瓦舍演得可比你们好。”
将离冷哼一声,还指望住持是个明眼的人,不曾想竟是个丑陋的驼子?
说着,拉起白饵,“白饵,咱们走,这一程,当咱们陪玩陪闹给佛解闷来的,也算报了那一饭之恩。”
“快关门!拦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