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营帐里跳舞时,我便看得目瞪口呆,对她的印象极深,当时我就想,这次竞选里,肯定有她吧!所以当军爷报花名册时,我就有多留心眼,可结果却令人感到意外,我还感叹了,她跳得比所有人都好,花名册里竟然没有她!再后来,我又在芙蓉玉暖宫见到了她,我顿时就糊涂了,不是很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想想可能是自己当时听漏了吧,便没再多想。这会听你们说起,我这才明白过来!”
听她把白饵说得那么好,旁边的人忍不住碰了碰她,一脸的不乐意。
白饵抱着臂膀,静静听她们絮叨完,不禁暗自发笑。
“扑萤姐姐,现在可以抓人了!”兆佳珑月提起嗓子,加了把柴。
白饵抬起头,困倦地说:“麻烦你们的伎俩再高明一些,好吗?唾沫星子的确可以淹死人,但我忘了告诉你们,我是从唾沫河里出来的人,我白饵还差你们这点口水吗?我是不是靠作弊手段入的宫,扑萤姐姐拿花名册一查,不就清楚了么?”
一群人顿时哑然,眼神聚到扑萤姐姐身上。
“不用查了!”
扑萤的语气甚是严厉,白饵心中顿时一颤,忽见扑萤从袖中取出一卷花名册……
“自己看看吧!”扑萤将花名册扔到白饵手中,声音冰冷刺骨。
看着花名册上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名字,白饵登时惊呆了,“这,这怎么可能?”
见状,兆佳珑月迫不及待,上前信手一抢,眼神扫得飞快,忽然一笑:“呵!这上面压根就没有她的名字!”
“还愣着干嘛!抓起来!”扑萤唤了人。
白饵有些混乱了。
花名册上怎么会没有她的名字呢?季青云既然答应了要帮她,便不会暗中出尔反尔……
“等等!”她骤然抬起头,喊道:“我要见美人!”
被她的话一惊,扑萤冷睥着白饵道:“你简直是找死!混入皇宫是死罪!到了美人面前,你只会死得更惨!”
这就奇怪了,不是都视她为眼中钉吗?这会儿她要自寻死路,有人怎么还不乐意了?
“是么?”白饵对上扑萤的眼,忽然问:“那我倒要问问扑萤姐姐,还有比冤死更惨的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别人有冤枉你吗?人证物证都在,你是瞎了不成?”扑萤道。
“花名册?”白饵懒得再看扑萤一眼,直接撕破脸:“假的!”
闻言,扑萤一咆哮,“白饵你简直放肆!你是在怀疑我?”
“难道不是么?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白饵当即反问道,灼灼目光直逼扑萤。
“你好大的胆子!来啊!即刻把她给我抓起来!”扑萤怒斥。
白饵一顿反抗,没有人再敢靠近,神色各异,唯得意是同。
“都闹够了没有!”
此时,铃兰殿外,传来一声冷斥。
“美人来了……”
不知是谁传出了消息,一时间,所有人慌里慌张地团成一团,作礼的声音参差不齐。
“既然三更半夜都还有这般好的神气,那么都给我出殿练舞去!”
将弄影目光在人群里一扫,冷漠道。
“禀美人,是白饵……”
兆佳珑月急着出头,势要请美人处置白饵。
未料,话还未说出口,美人便朝她厉斥一句:“蠢货!其他人去合欢殿,你给我去花景台上跳!”
兆佳珑月,瞬间怔住了,跪在地上,“美……”
萧晓荷一旁急忙拉住了她的衣角。
其他人则吓得一个个仓皇地出了铃兰殿。
见状,兆佳珑月旋即将膝盖挪到扑萤身下,拉扯着她的衣裙,急切道:“扑萤姐姐!你快说呀!你快告诉美人呀!”
见兆佳珑月这番举动,扑萤下意识抬起眼朝美人看了看,心脏一紧,旋即将身下的兆佳珑月一把推开,“发什么疯!”
白饵疑惑的眼神刚刚朝将弄影移去,不料,将弄影竟然就这么走了……
“都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出去练舞!”扑萤急急拾起地上的花名册后,便出了殿,朝美人赶去了。
白饵走出殿,一抬眼,便看见纳兰红绡突然转身离去了。
无边的黑暗里,终于迎来了光亮。
“太子殿下,吃食已经给您摆出来了,您快吃吧!”忙碌完,沧狼靠在铁笼外休憩了片刻。
漠沧无痕抓着铁笼,继续问:“漠沧无忌究竟被君主如何处置了?如今朝廷是何态势?”
“太子殿下您就别问了,我什么也不会说的。”沧狼自顾自地摇了摇头。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本宫命令你说!”
“唉,太子殿下您就省点力气吧!”沧狼刚闭上眼,准备小憩一会儿,又极不耐烦地站了起来,“我这么和您说吧!只要我家王爷一日不出狱,那您就得在这关一日!无论您怎么命令我,都是没用的!我既不会多说半句,也不可能私自放你出去!”
刚说完,乌漆嘛黑的潭水里,“扑通”一声!
沧狼当即吓了一跳,心脏跳得厉害,胆颤地往水里睥了一眼:“那可怕的东西该不会又出洞了吧!”
“太子殿下,我我我有空再来!先溜了!”
漠沧无痕,望着猝然逃之夭夭的沧狼,将铁笼越抓越紧……